最近,在經曆了送孩子們去舞蹈班、遊泳班和去商店購物的忙忙碌碌的一天後,我在吃晚飯時,發表了一通長篇大論。我莊重聲明,我的母親是正確的。如果孩子們有半天時間什麼事情也不做,生活並不會終止,白雲還會飄在天空上,孩子們也不需要我去告訴他們,哪一朵雲彩像小兔子,哪一朵雲彩像小狗。更重要的是,我們每一個人其實都需要一點無所事事。我們應該在每個星期都找出一天時間,什麼也不做,而是認真回憶和思考一下我們究竟是誰。
我的妻子建議說,雖然這個世界不會改變,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我們可以把孩子們從屋子裏趕出去,我們可以讓她們在外麵玩耍,我們可以停下來喘口氣,我們可以互相交談,我們可以認真思索,我們可以在我們的生命裏為無所事事留出一定的空間。
如果我們克服一些困難的話,我們也許能做到這一切。我們也許要學會看著孩子們有時悶悶不樂而不去管,我們也許要接受這樣的事實,我們粉刷房子的工程也許永遠也不會完工……
更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讓我們自己相信,無所事事有時比百事纏身有更深的意義。百事纏身隻能確定一天一天的內容,無所事事卻能讓我們思考一天又一天的意義。
錯了就承認
文/戴爾·卡耐基
從我家步行不到一分鍾,就有一片樹林。春天來到時,樹林裏野花盛開,鬆鼠築巢育子,馬尾草長到馬頭那麼高。這塊完整的林地,叫做森林公園,我發現它時就像哥倫布發現了美洲大陸。我常帶著我的哈巴狗雷克斯到公園中散步。它是一隻可愛溫順的小狗,由於園中不常見人,所以我總是不給它係上皮帶或口籠。
一天,我們在公園中遇見一位警察——一個急於要顯示他的權威的警察。
“你不給那狗戴上口籠,也不用皮帶係上,還讓它在公園裏亂跑,你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我知道是違法的,”我輕柔地回答說,“但我想它在這裏不至於會傷害什麼。”
“你想不至於!你想不至於!法律可不管你怎麼想。那狗也許會傷害鬆鼠,或咬傷兒童。這次我放你過去,但如果我再在這裏看見這隻狗不戴口籠,不係皮帶,你就得去和法官解釋了。”
我真的遵守了幾次。但雷克斯不喜歡戴口籠,所以我決意碰碰運氣。起初倒沒什麼,後來有一天下午雷克斯和我到了一座小山上,忽然我看見了那個警察,他騎著一匹紅馬。雷克斯在前麵正向著那警察衝去。我知道事情已毫無辦法了。
所以我沒等警察開口說話,就先發製人。我說:“警官,我願意接受你的處罰。我沒有托辭,沒有借口。你上星期警告我如果我再把沒戴口籠的狗帶到這裏,你就要罰我。”
“哦,好說,好說,”這警察用溫柔的聲調說,“我知道周圍沒有人的時候,讓這樣一隻小狗在這兒跑一跑,是一件誘人的事。”
“那真是一種引誘,”我回答說,“但那是違法的。”
“像這樣一隻小狗是不會傷人的。”警察說。
“不,但它也許會傷害鬆鼠。”我認真地說。
“哦,我想你對這事太認真了,”他說,“我告訴你怎樣辦,你隻要讓它跑過小山,我看不見它,就沒事了。”其實,那位警察也挺有人情味,他隻不過要得到一種被人尊重的感覺。所以當我開始自責時,他惟一能滋長自尊的辦法就是采取寬大的態度,以顯示他的慈悲。
我不與他爭辯,因為我承認他是絕對正確的,我絕對錯誤。我迅速地、坦白地、熱忱地在承認。我們各得其所,這件事就友善地結束了。
如果我們知道自己一定會遭到責備時,我們首先應該自己責備自己,這樣豈不比讓別人責備好得多?聽自己的批評,不比忍受別人的斥責容易得多嗎?如果你將別人正想要批評你的事情在他有機會說話以前說出來,他就會采取寬厚、原諒的態度,以減輕你的錯誤了。
文身
文/莉莎·蒂姆妮
“不要從一本書的封麵來判斷書的好壞。”這是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給我的忠告。我很聽話,一連幾個月,專門去讀那些封麵設計呆板,毫無生氣的書,可是讀來讀去,我終於認識到,我還是喜歡那些色彩豔麗的少兒讀物。
我知道這句話對於如何判斷一個人也很適用。6歲時,有一天我跟媽媽一起去商場購物,在商場裏,我看到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青年,黑皮衣、皮褲、黑皮靴上有著一排閃閃發亮的鋼扣。我那時還太小,不懂得什麼叫時髦。不過,我卻十分喜愛他臉上、脖子上和身上像彩虹般的顏色。他就像從我的童話書中走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