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棺材無法挪出墓地,勢必要往裏麵放死人的。”
顧滿秋淡淡的說著,一人徑直的走在我的前麵。
“怎麼會這樣?你別走了,你現在跟我說清楚!顧延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顧滿秋突然停住不在往前走,但卻是背對著我。
“怎麼回事?你不是親眼見過的麼?”
他說。
“我是說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顧滿秋幽然轉過身,聲音極其冷漠的問,“你在懷疑什麼?我那天單獨跟你說了那麼多的話,你一個字都沒有記住,是不是?”
我上前一步,矮他一頭的我隻能仰望般的抬頭,“我深深的感覺你一直太神秘了,你不是那些普通的正常人,更何況你是顧滿秋……”
“那又怎麼了?你知道我不是人,這一點就是最深的秘密不是麼?”
他對答如流,沒有任何異變的神色。
“現在先撇開你的事不說,那副棺材,顧成蛟曾經躺進去過,現在你為什麼讓顧延闓同樣又進去?沒有你的意思,顧家沒有人敢這麼做!還有包括顧延闓的死,你是知道事情所有的原委對不對?你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我說完,空氣短暫的靜默,顧滿秋清淡的說了句,“你這是在逼我,長歌…”
“我沒有,我隻是不想讓你瞞著我太多的事,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不會都是巧合。”
“是發生了很多的事,可是我不是都陪在你身邊麼?你到底在懷疑我什麼呢?”
顧滿秋在故意跟我玩文字遊戲一般,話總是繞來繞去,我轉開頭,不再看他。
“我們回家吧…”
顧滿秋打開一切話題,肩膀貼近我的後背,雖然沒有明說,但語氣帶著祈求的意思。
“……”
我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突然發現在這座城市裏,離開他…我好像真的沒有去處了,更何況我也離不開他……
最終,我還是跟著他回去了,隻是一切都變了味道,畢竟我把懷疑撕開了一道口子,打破所有的平衡。
隻要我不說,顧滿秋是絕對不會主動說出顧家的所有。
我和他之間已經開始產生了一種無形的冷戰。
不知道這樣的狀態要持續多久,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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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接到了何子彧的電話,約了地方見麵,隻是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
地點約的是何子彧的家中。
我到他家門口敲了很長時間的門,他才打開。
“你怎麼了?”
看何子彧無精打采的模樣,我問。
“進來吧。”
他有氣無力的說著。
進去後,我看著他家裏亂糟糟的,像是進小偷了似的。
“這是怎麼了?”
“我自己弄的,你先找個地方坐下。”
何子彧說罷,轉身進了臥室。
不一會兒,何子彧出來了,手裏拿著一摞東西,還有那個黑色的錄像機,照片也夾雜其中。
我坐著,心裏卻莫名的開始緊張,卻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何子彧把所有東西都放在桌子上,然後點燃了一根煙,看著我,“不介意吧?”
“不會。”
我看著桌子上所有的東西,看著大部分都是關於顧家的一些資料。
“這是你調查的結果?”
“算不上結果,顧家的東西太多了,調查不完的,我隻是調查了滿秋和顧成蛟的,你可以看看。”
我拿起一份仔細的看著,卻發現一個驚人的事件,我指著問何子彧,“顧成蛟十八歲離開本市,時間長達五年之久,於年二十五歲回國?!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何子彧,他卻平淡的近乎變臉,要不是此時煙霧遮掩他的臉龐,他的臉色已經呈現出蒼白無力。
明明……顧成蛟在二十歲出頭的時候就死了……
“調查的準確麼?”
我看了好幾遍,後邊調查的東西總是有些缺失的感覺,還有關於曾經顧家的那對龍鳳胎,上麵居然寫的不是龍鳳胎,而是兩個男孩……
我翻閱了素有的資料,還有些是顧滿秋,但是很少。
最後,何子彧拿起那張照片,突然放到我的麵前,“長歌,你覺得他們兩個像一母同胞的兄弟麼?”
我看著照片,恍惚的感覺又開始出現,兩人的身影交疊,我微微眯了眼,“像……”
“可是,這上邊也記載了,顧景山確實是有娶第四任夫人的啊!”
“這就是所有的問題的關鍵,我查了那麼久,可隻能調查出顧景山娶了第四任夫人,育有一子,可是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樣的,卻調查不出原由,隻有現在的答案,就是所有人都認定的,顧滿秋就是顧景山的第四個孩子,可這個答案,已經產生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