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空下,一座偏僻的農家大院顯得格外冷清,坐北朝南的四五間磚瓦房就當中的堂屋裏亮著燈,堂屋裏還不時傳出某島國特色錄像片的哼哼唧唧聲;院子的西麵還有三間土磚房子,在農村這些偏屋一般都是前麵做倉庫、中間做廚房、後麵就是側所,農村人自家養豬都會把豬欄同側所修在一起。
這時一輛麵包車從公路下到鄉村土路上,七捌八彎的朝這個農家大院駛來,車子還隔著老遠就開始亂按喇叭,也幸虧附近沒有住什麼人,要不然就這喇叭聲定會招來村裏大媽們的聲討。
堂屋裏的人聽到喇叭聲後磨唧了一會兒,穿著一件軍綠色大衣的斜眼黑漢走出來,剛出了大門就見麵包車已經開到了院門外,斜眼漢小聲咒罵了一聲才小跑著去開門。
“歪眼,你睡死了啊!大爺我按了那麼久的喇叭你才出來!找死啊你!”麵包車裏的司機伸出頭一臉凶像的大聲罵道,剃著大光頭的司機腦門鋥亮,滿臉橫肉的臉就像雨天裏被人踩過的爛泥巴,就這張半夜出來能直接扮鬼的臉上還留著兩條刀疤。
跑到門口的歪眼掏出鑰匙一邊用左手拿起鎖在鐵鏈上的大鎖,大銅鎖入手一片冰涼,看到門外的疤哥的一臉凶像歪眼就打怵,歪眼這兩月跟著老板就沒少見疤哥把那些抓來的人斷腿斷手,老板帶著這些人把人弄殘後再把他們往街上找地一丟,一天能進賬就好幾千,比搶劫還來錢;不過有些命不夠硬的人熬不過死了後老板就叫疤哥把他們拉到沒人的地一丟了事,疤哥這缺德玩意那黑心的狠勁也不怕他斷子絕孫、生兒子沒屁眼。
歪眼心裏把疤哥的祖宗十八代都詛咒了一遍也沒敢頂句嘴,笑臉迎著疤哥忙說道:“疤哥,我那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看這路爛得這樣子你都開得飛快,是你疤哥開車的技術越來越好!”
把頭伸出車外的疤哥罵罵歪眼也是過過嘴隱,都是一個村子裏出來的人也玩不出什麼狠來,要不然就歪眼這麵相以他疤哥的眼光早就把歪眼的腿打折丟街上討錢了,聽到歪眼拍自己馬屁的疤哥就把剛才的不爽拋之腦後,推促著道:“你也別磨唧了,快點開你的門吧!”
“馬上,馬上!”歪眼正應著就開了鎖,拉開大柵門就連忙把門推到邊上好讓車子開進來。
在院子裏停好車的疤哥車鑰匙也不拔就推門下了車,又從車裏拿出了一包豬頭肉和兩瓶二鍋頭,看了一眼正要關門的歪眼就往堂屋裏走去,正要進門的時候疤哥才想起一件事,回頭對歪眼問道:“今兒抓來的那小子和小女孩怎麼樣了!老板可跟我說了今兒晚上咱倆把他們整理整理,過兩天就好賺錢!”
正在關門的歪眼聽到這話心裏就有些發冷,見過好幾次老板帶著疤哥用鐵棍打斷那些人手腳的慘樣,歪眼到現在想起那斷骨聲和那些人的慘叫就會做惡夢,更惡心的是那些人被打斷手腳後又不能看醫生,受傷的地方就會爛掉,命不夠硬的人也就活不了多久;前天死了兩個人,到現在又抓兩個人頂上那兩個死人的空缺,老板可不會因為死了兩個就會發善心影響他的發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