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家遭劫(1 / 2)

詩曰:弱齡誠昧鄙,遇勝惟求止。如何羈滯中,得步青冥裏。

青冥有桂叢,冰雪兩仙翁。毛節未歸海,丹梯閑倚空。

逍遙擬上清,洞府不知名。醮罷雨雷至,客辭山忽明。

山明鳥聲樂,日氣生岩壑。岩壑樹修修,白雲如水流。

白雲消散盡,隴塞儼然秋。積阻關河固,綿聯烽戍稠。

五營承廟略,四野失邊愁。籲嗟係塵役,又負靈仙跡。

芝術自芳香,泥沙幾沉溺。書此欲沾衣,平生事每違。

煙霄不可仰,鸞鶴自追隨。

長白山神色秀美,巍峨壯觀,山峰陡峭嵯峨,挺拔俊秀,如蓮花般,絲竹竿,十分壯觀,與天地碧水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在那長白山白雲峰上,有許許多多、無可計數的雲朵,並連成一片,連通山峰上下,形成不可思議的雲路,飄渺之意,盡皆顯現,朦朧之際,令人不禁心神俱往之。而在這條雲路上,行走著許多來往的青衣道袍的人們,正是人間仙境,求道之所。

稍微凝目遠望,便可看見白雲峰下,雲路之上,有那倆前倆後四個行人徐徐地走上白雲峰,少頃,及至近前,看得分明。

那前麵兩人一男一女,觀其麵容,皆有雙十年華,俱都青衣道袍,也是男的俊秀陽光,女的美麗動人,稍有微風拂過,衣袍隨風而動,倒是也有幾分仙風。隻不同的是,男的背負青色長劍,道袍之上綴有朵朵白雲;女的腰係白色玉簫,道袍之上繪有精妙玉柱。

而那後麵的兩人,倒不如說是兩個十歲的孩童,也是一男一女,俱皆身著絲袍錦繡,手拉著手,粉雕玉砌的樣子,卻是好一對金童玉女,甚是討人喜愛。觀其形神,原也應是個良善殷實之家的寶貝,應該高興才對,此時卻有不同。

兩個孩童麵容盡皆頹廢,根本毫無笑意,像是含有萬分悲傷。男孩的麵色嚴肅,小臉緊繃,雖然不言不語,但雙目之中,卻是寒光湛湛,冷入人心;而那女孩也是默默無言,緊咬嘴唇,低著小小的腦袋,好似十分平靜,但是偶然間的雙目微紅,晶瑩欲滴,卻也是顯示女孩心中的波濤甚是洶湧,那女孩的小手緊緊地握著男孩的小手,亦步亦趨地跟隨著男孩的腳步,卻是分明將那男孩當作了自己唯一的避風港灣。

閑話不多說,前麵那女兩人暫且不說何許人,隻說這兩個孩童,男孩名為劉基,女孩名為陳阿嬌,俱如那清晨的朝陽,皆有十歲年華,本是處州青田縣南天鄉武陽村劉家莊人氏。

且說這劉基生於名門望族之家,家父劉熵,老來得子也是三世同堂,全家甚興。自是倍加嗬護,嚴加管教,指望他成就一番大事業。本來也是無甚大事,但不知因何招來殺劫,以致妖孽橫生,為禍劉家莊。如今劉家莊上下,男女老少,盡皆不存,隻剩屍骨,死不瞑目,劉家莊已是名存實亡。幸有劉基、陳阿嬌兩位孩童意外逃生。

卻說那劉基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大秘密,便是劉基本來不是這方人氏,而是來自於後世二零一二年。在那個時代,他的家本是在黑龍江省哈爾濱市方正縣,年少之時,倒也是家庭美滿,幸福和睦。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某一日,飛來橫禍,他的父親、母親因為一場意外的交通事故重傷,搶救不得,竟雙雙撒手人寰。

而那時,失去雙親的他正值高考將近,人生關鍵,卻是嚐盡人間冷暖,世間百態,已是傷心欲絕。本來學習成績很好的他,硬是高考放水,隻考個二本——江西中醫學院,隻為離開那個令人痛徹心扉的苦難之地,學成之後,也是有一個不錯的穩定工作。正所謂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倒是別有一番自在,但一次醉酒之後,他朦朧之際隻是模糊地看到一個放光的八卦圖樣事物,不知所謂間。不知為何靈魂出竅,轉生此時劉家莊,因忘卻喝過孟婆湯,而幼小的身軀也不堪忍受成人的靈魂。

渾渾噩噩之間,不得醒神開竅,明白事理,隻如平常孩子一般,略有些聰慧而已。幸有三歲之際,登假山不慎跌落,心神俱蕩之下,恢複了前世記憶,明了前世今生。歎息之餘,卻也有許多難以言喻的感慨。

幾天下來,看著那望子成龍的嚴肅父親,溫煦和藹的母親,慈祥麵目的爺爺,對了,還有那小他三歲的粉雕玉砌的妹妹——劉桂欣,溫柔爾雅的指腹之妻——富嬰。討人喜愛的青梅竹馬——陳阿嬌,知心朋友柯逸與他的妹妹柯玉升。

種種的關心,深深的嗬護,他都默默地感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也不管內心是如何的複雜,但上天既然讓他再來一世,他還能說什麼?

默默無語間,默默地接受了這份關愛,接受了這個身份,接受了劉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