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殷小四兩手一攤說:“好吧,隨你便。”
李小樂按下了手腕,匕首徑直的刺向宮井的背部,而卻在快要接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遇到了一陣強烈的磁場抵抗。她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殷小四問:“這是怎麼回事。”
殷小四再次攤開雙手說:“都跟你說了他也是武道會冠軍,肯定有兩下子,這應該是一種自動保護身體的能量盾吧,這種招數是不受施術者本身意誌影響的,有物體靠近的時候,它會自己發動。”
李小樂靠在牆上,身體慢慢下滑,一直滑倒地上,眼睛裏湧出了淚水:“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兩姐妹,姐姐,我殺不了他...姐姐...對不起...”
殷小四一直都不說話,靜靜的靠在門上,點上了一根煙,若有所思的抽著。而李小樂突然站了起來,指著殷小四說:“你,你幫我殺了他,現在你肯定有辦法殺死他,隻要你殺了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我的身體也可以給你,我還會心甘情願跟著你一輩子,做牛做馬都行,總之你想怎麼樣都行,隻要你殺了他...”
殷小四苦笑了一下,他搞不懂人極度悲憤的時候竟然會癲狂到這個程度,他掐掉煙走了過去奪下了李小樂手中的小刀,然後脫下外套披在看上去有些冰冷淒涼的李小樂身上,最後輕輕的說:“呐,這是我家鑰匙,你先到我家洗個澡,然後睡覺,小潔在的,她會照顧你。”殷小四說完就這樣看著她一直笑。
李小樂開始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對任何動作都沒有反應,後來瞳孔漸漸有了感覺,開始微微轉動,看著眼前一切仿佛都無能為力的場麵,她低下了頭,抓住了鑰匙,慢慢的走了出去。
李小樂走後,殷小四買了單抗著宮井一直走到河濱公園,將他放在靠椅上,然後背對著宮井望著不斷翻複的河水抽著煙。
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殷小四的腳下全部都是煙頭,宮井微微的恩了兩聲,殷小四轉身走過去,坐在宮井旁邊低聲說:“醒了啊。”
從前有個女人被人強暴死在沙灘上,第一個男人走過看了一眼,脫下了外套為她披上,第二個男人走過,買了一副草席蓋在她的身上,第三個男人走過,為她豎了一塊墓碑將她埋葬。來世這個女人分別與三個男人發生了戀情,用作前世的報答,然而最終她卻隻能和第三個男人共度一生,因為對於她來說,第三個男人才是她的歸屬。
如果說有那麼一個人在你的心裏根深蒂固,無論何時何地做什麼事遇見什麼人,你總能第一時間想起她,那麼這個人就是你一生的歸屬,不論生死。
後來殷小四在離開虛空庭的時候,摸著李小樂的頭發說:“我曾經聽過有這麼一句話:風從雲彩斑斕中傾過。我一直覺得這句話沒有說完,現在我終於知道下一句是什麼了:後來她來了,把風和斑斕全部帶走了。”李小樂扭了扭頭,周圍四顧空空,接著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當第一滴淚水掉到地上的時候,殷小四已經笑笑的離開,隻剩夕陽下殘留的紅彤彤的背影,像是在一個巨大的熔爐裏慢慢燃燒逐漸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