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這才明白左敖中午大獻殷勤是為了謀殺,隻是他什麼時候知道路線,什麼時候定下計策的?
左敖跳下馬車,一腳踹開車門,吼道:“老女人,給老子滾下來!”
藍長老一上馬車便昏昏欲睡,四肢無力,她陡然被人一喝,一驚睜開眼看著左敖道:“找死,是不是?”
左敖抱著自己的胳膊,冷笑:“老子從來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他一腳踹在車廂上,立刻把藍長老給震了出來,他早就了解清楚這老女人根本沒武功,就算有現在也廢了。
因為車廂內,他放了軟筋散和半步醉,哈哈!
藍長老滾落在地,才發現她帶的貼身侍衛都已經在地上趴著了,這才有點慌了神道:“你想做什麼?”
左敖遞給阿碧長劍,笑盈盈看著藍長老道:“去,把這些狗爪子先剁了。”
阿碧拿著劍走了過去,舉起毫不猶豫揮下,鮮血飛濺。今日這般,不殺他們死的就會是他們兩個,阿碧很清醒,受他們欺壓多年,早就恨得咬牙切齒,下手絲毫不會手軟。
藍長老臉色刷白道:“你們敢!”
左敖一抬腳,踩在她的臉上:“有什麼不敢,老子踩的就是你。”
藍長老痛苦的嗚咽出聲,左敖甩了甩胳膊,碾一腳啊碾一腳,立刻感覺胳膊不疼多了。
阿碧走了過來,揮劍直接割斷藍長老的脖子,解除她的痛苦。
左敖挑眉,揶揄道:“真是菩薩心腸。”
阿碧苦笑道:“各為其主,她並沒有錯,況且這麼多年,她對我也算照拂。”
左敖摸摸鼻子不語。
阿碧犯愁道:“這殺人挺容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左敖一點也不擔心:“原路返回,換張臉繼續當差。”
阿碧道:“這樣也行!”
“怎麼不行?!”左敖笑,跳上一匹馬,兩人風馳電掣一般離去。
一連過去三日,聖殿風平浪靜,阿碧心驚膽戰,估摸著這距離也不算遠,藍長老的死訊為什麼遲遲沒有傳來?還是被聖殿壓了下去?畢竟藍長老是聖女的心腹,聖女是否有其他打算?
事實證明,阿碧杞人憂天了。
藍長老死了,首先是南莊的人發現了,立刻稟報了上去。一轉二轉落到了紅痣的手裏,紅痣看完,直接撕掉了,終於少了一個敵人,少了一個看不順的大敵人。
紅痣辦事很徹底,順手滅掉了送信的人,省的不必要的麻煩,他在聖女的後宮榮寵不衰,哪會沒有幾分手段?
這麼關鍵的信息要是落在聖女手裏,她肯定會猜測、懷疑,推斷出什麼來。可惜,天要滅聖女,藍長老算白死了!
這會兒,聖女還琢磨著如何把傲嬌的冥澤版的白璃弄上手?這男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還不怕死,她有點頭疼。
聖女關照過白家兄弟,冥澤和赫然已經換了一處花紅柳綠的院子,生活水平直線提升。
這會兒,又被聖女召了過來陪她吃喝玩樂。
冥澤坐在一邊悶悶喝著茶,與周邊的歡樂氣氛完全不搭。
赫然和紅痣較著勁哄得聖女開懷大笑,沒有藍長老在耳邊嘮叨,她活的恣意而燦爛,左擁右抱好不快過。
白巫醫對南希版的白羽十分欣賞,教導他也越發用心,明玉版如蘭跟著聽了許多精彩絕倫的理論,白巫醫在醫術上的造詣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經過南希三番四次的試驗,他已經大致能調配出對付霧瘴的解藥。
轉眼便到五月二十,南莊的人遲遲沒有得到聖殿回複,不知道如何處理藍長老的屍體?南莊的頭特意跑了一趟聖殿,求見聖女。
聖女才知道藍長老死了,還死了十天了,就連南莊送消息來的人都屍骨無存,陪著藍長老上路的馬車房的人死了,藍長老的護衛也死了,無處可查。
她怒火衝天,把能接觸消息的人全部抓過來問了個遍,毫無頭緒,一氣之下下令全滅!
藍長老的死讓聖女露出了狠戾的一麵,人人都夾著尾巴過日子,聖殿也不再笙歌逐色,究竟是誰殺了藍長老?又是誰殺了送信的人?
冥澤很開心,終於不用去陪坐了,他在等,等一個踏入聖殿禁地的機會,他想哪裏有他要的東西。
紅痣惶惶不可終日,他從來沒見過聖女這般姿態,一直都是藍長老跟老虎似得嚇人,現在他才知道誰才是真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