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策自告奮勇去了淮江流域修建堤岸。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冥澤的工作量已經大量減少,冥天祈羨慕的不行,他居然當皇帝當得這麼悠閑。
倒是青相遞上一封辭呈,悠閑安然陪著夫人,日子過得悠閑且愜意,指點指點李文書功課,教訓教訓明玉和莫負,過得很是舒心。
相府整理了一下,沒有大肆修繕,江嬤嬤完好無缺回來,青相夫人喜極而泣,一家人闔門閉戶,連冥澤上門都吃了幾次閉門羹。
白芳住的有些煩了,一再催促明玉啟程。明玉舍不得祖父母,也懶得奔波,遲遲不肯動身,氣得白芳不行。
天氣漸漸涼了,秋去冬來。
蘇沫兒追著齊全跑,齊全卻越發沉寂。
蘇家和青家已經和解,蘇沫兒找明玉狠狠哭了幾次,罵齊全罵的昏天暗地。哭完以後,照樣追著齊全跑,一股永不放棄的勁兒。
明玉歎息:都說女追男,隔層紗,蘇沫兒怎麼就這麼悲催呢。一日,蘇沫兒狠狠哭完,無意中提起禦花園裏,有株西府海棠還是她娘親種下的。
明玉一聽扯著蘇茉兒一起進了宮,反正閑著無聊,去看看。這是冥澤第一次主動進宮,冥澤早就給了他一塊金牌,暢通無阻。
冥澤聞訊急忙尋了來,自然是要安排一起吃個飯什麼的。酒足飯飽之後,冥澤摟著明玉的肩帶她去看那株西府海棠,一邊道:“玉兒,你幹脆搬進來住好不好?”
“我有病!”明玉毫不客氣,直接拒絕。
蘇沫兒跟在他們後麵,覺得自己是好大的一直燈泡,卻無處可去。
冥澤嗬嗬一笑,看著她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指指前麵道:“就是這株。”
明玉上前,伸手撫上樹杆,這是娘親種下的西府海棠,已經丈餘高,她突然看見樹杆子上還刻著“青陽和蘇塵”四個字,盡管經曆歲月打磨,卻依然清晰可見。
青梅竹馬,卻沒有舉案齊眉。明玉微微有些感傷,突然想起大師兄,她吸吸了鼻子道:“這世上,能相愛並且相守的並不多。”
明玉轉首看了一下蘇沫兒道:“齊全明明喜歡蘇茉兒,就因為斷了隻胳膊,就要死要活不要人家,他有病。你不是皇上嗎?賜個婚吧。”
冥澤自然滿口應了下來,蘇沫兒熱淚盈眶,齊全到手。
這一日,明玉閑的無聊,懶懶靠在軟榻上看著莫負練武,這種日子就跟在天絕門一般,悠閑自在,她很是滿意,如果東方嵐不三天二頭連鬧場的話。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久沒有想起大師兄了,她微微笑了一下,想起來,還是覺得那麼親切,也不知道大師兄好不好?連一封信都沒有,真無奈啊!
她眯眼看看太陽,看看白雲,視線裏突然出現飛躍而起的莫負,他突然發現,他已經長的比她更高,身子也更堅實了,眼神更深邃迫人,褪去了稚氣的臉也頗具男子氣概。
這小子,天天練武練魔怔了,她讓他幹脆去幫冥澤做事,他臉不紅心地說就想吃軟飯,不是在相府耗著,就是去德慶樓探討探討時事,外加去賭場贏點他自己的花銷。
西海暗流後,她曾經很擔心他的仇人無敵強大,一直來平安無事,可不知為何,她隱隱總覺得一股暗潮湧動,讓她十分不安,為求安心,她把記憶中的天絕門絕學一一寫了下來,交給他去練,希望日後遇到危難之時能救他一命。
莫負練完一套劍法,他把劍還鞘放在一邊石桌上,這才扭頭看著眯眼曬太陽的明玉,微微皺了皺眉,這天氣有冷到藥曬太陽的份上嗎?他在她身側一坐,看著她耳垂上的綠靈,忍不住伸手一撫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明玉皺眉道:“小子,不要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