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學之一果然立刻拱手還禮。
明玉淺笑道:“非也。青帥之女也就是本姑娘,及青帥之義子莫負,與澤王爺東方世子聯手,憑借天時地利人和,折到延平,越九萬山脈,直撲一線峽,得德慶樓暗中,毀西夏軍倉,度西海暗流,曆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耗盡澤王護衛才解安仁之圍。”
道學之二出列,先施禮,後開口:“如姑娘所言,東冥賞罰分明,這該是姑娘和莫負,還有澤王東方世子的功勞。”
明玉亦微微欠身:“非也,若非青帥帶領安仁軍民,全線防守,安仁何在?皇上,請傳安仁守將黃化成覲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安仁當初現狀?”
冥天祈大手一揮,曾安揚聲道:“喧黃化成覲見!”
一道一道尖細的嗓子穿了出去。
明玉微微往後一退,冥澤很自然的伸手拉過她的手,把她拖著身側,她臉色微紅,暗暗掙紮了幾下,掙不開便由著他。
這是一種態度,一種納他在羽翼下護衛的態度,這是無聲彈壓百官,對她有好處,讓他牽一下就牽一下,也不少塊肉!
黃化成飛奔而至,臨空一翻,啪的跪在禦前,雙手高高舉起道:“安仁守將黃化成參加吾皇陛下,呈上安仁萬民書,請赦青帥!”
這鳥人出場真夠猛地!明玉眯了眯眼,安仁萬民書,這是有備而來啊,給力,等會請他吃飯!
冥天祈明黃袖子一揮道:“平身,呈上來萬民書!說說安仁當初戰況如何?”
曾安下了九級禦階,從他手裏接了過去。
黃化成站立起來,道“是”,堂堂七尺男兒,未曾開言先生哽咽道:“當時西夏大軍三十萬列兵城外,安仁守軍不過七萬,不說其他,人數對比實在懸殊。安仁大戰之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死了,全城都是對抗西夏的兵,不管事是白發老人,男人、女人,甚至年弱幼童,都在青帥的帶領下,運轉了起來。男人的鋤具,女人的刀具,老人的拐杖,沒有例外的染血,他們在金鳳帥旗之下,奮不顧身,用生命和熱血闡述了愛國和忠誠。這就是安仁軍民。”
“扯,年弱幼童他們如何參戰?”劉偉蹦了出來。
黃化成怒目圓瞪:“他們沒有參戰,他們負責煮飯和照顧無法自理的傷患,他們都幼小的肩膀負擔起了夥頭軍和軍醫的職責,因為那些人都上了戰場,很多人再也沒有回來。”
劉偉被他一等,倒是一驚隨即抿了抿唇,算了。那邊澤王爺還牽著明玉的手呢,他可不是皇上,也不講規矩,搞不好秋後算賬,屁股現在還疼著呢,搞不好神靈再現,打他五十板子就完了。
冥天祈裝翻了翻,揚聲道:“安仁軍民為青帥請命。”
“民愚可欺,東冥皇法不可廢!功是功,過是過。”道學一繼續糾纏。
明玉淺笑道:“我尚且不知道我父何罪之有?擅離職守之罪?篡奪大權之罪?就算如此,本姑娘力挽狂瀾,足可抵罪。”
道學一愣住了,緩緩才道:“好像可以這樣。”他皺眉道,“不多,你不是青帥的女兒,這恐怕也不妥。不對啊,你當初在廷尉獄說的娘,可不是青陽啊,你這女子謊話連篇。”
明玉暗道糟糕,當初在廷尉獄為了把蘇策拖住,說了什麼,她都忘記了。
冥澤感覺她的手突然一動,側首看了一眼她,她似乎有點蒙了,他用力一握她的手,怒道:“他是青陽之女,這毋庸置疑,青帥乃青陽之夫,有何不妥,世上男子,能為妻女做到如此者,還有何人?青帥蒙冤,蘇宇上躥下跳,本王豈能容他殘害忠良,那是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