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潛這才微微側過身子看著提供他吃喝的金主,哈哈一笑道:“還湊合。”
冥悠的臉色更難看。王誌強單刀直入道:“我們遇到難題,特來請教元公子!”
元潛大手一揮,很是自信地道:“好說,這世上能難到我的事兒本就不多。”
王誌強看著他,這鳥人口氣大的,也不怕牛皮吹破!
冥悠把自己目前的處境說了說。
元潛眼睛也不帶眨一下,指指王誌強道:“他有的是銀子,錢能解決的問題算毛問題,搞笑,還難題。”他哈哈一笑,“既然付出了代價,自然是要找點回來的,不如換太尉出獄好了。”
冥悠皺眉道:“元公子認為本太子應該跟父皇提出太尉出獄之事,這好嗎?父皇會答應嗎?”父皇有這麼好說話就好了?
元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皇上心知肚明,太尉不會做出勾結的事情,最多找他們殺殺人,你用這麼多大米換,自然是沒有問題。無非是那種利益大罷了。”他伸了個懶腰道,“今天起得早了些,現在去睡個覺,就這樣。”他轉身揮揮手,進屋子關門,就這樣把金主和太子殿下關在了門外。
王誌強傻眼了,冥悠呆了,這廝**炸天了!
冥悠帶著各種擔心,還是進了一趟皇宮,在禦書房見到了他老子,吞吞吐吐說了大米的事情,然後提出願意自己墊上,請求放太尉。
冥天祈爽爽快快就答應,說明日早朝公布結果,讓太尉官複原職。冥悠帶著各種擔憂回了太子府,他隻想保住太尉一命,跟太子妃消除間隙。
第二天,朝堂之上,冥天祈罔顧群臣反對,強悍地用“查無實據”的理由把太尉給放了,冥澤竟然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
******歡欣鼓舞,澤王一黨各種失落,各種猜測,是不是皇上變了主意,不再打算換太子了?
冥常仍舊無所謂,死誰都好,別妨礙他就好。
姚玉香得知消息喜極而泣。
當晚,太子進了她的寢宮,太子側妃王悅派人來請,被冥悠一頓斥責,打了三十大板扔出去教規矩。王悅自從入府,一直很得寵,氣不過鬧了過來,被冥悠直接發配去了別院。
姚玉香不舒服的心微微複原,一夜顛鸞倒鳳,徹底和解。
太子側妃王悅可是王皇後娘家的表親,王皇後知道後也隻感歎了一句,便不再過問,無用的人,不必在意。
東冥青元十六年,十月初五。
蘇策身體大好,於乾元殿遞上折子,為青塵請命,冥天祈留折不發。
東冥情願十六年,十月初七。
朝堂之上,蘇策慷慨激昂,分析利弊,陳述厲害。
言官在罵人二人組劉偉席毅帶領下,這次全力挺蘇策。他們口水幾乎淹沒乾元殿,尼瑪,太尉都放了,青帥也可以放,各種理由、歪論佐證,也沒打動冥天祈。
東冥皇上冥天祈高坐明堂,神色從容,不為所動,冷眼旁觀,隻丟下四個字“押後再議”。
冥澤微微抬頭看著他,自始至終,一聲不吭,心中淡淡失望,父皇他變了?
突然有小太監跑了進來,說太醫院的大夫們回京複命,已在皇宮門口等著。
“喧!”
冥澤一驚,元潛派出的人一直沒有找到雷一一行,他以為他們都遭了難。沒想,回來了?
他抬眼望了過去,率先出現的是齊德,身子微微彎曲,似乎受了重傷。
齊全跟在他身後,左手的袖管子空了,他眉目一挑看向他身後。
雷一和王誌並列跟了進來,雷一肩膀上綁著紗布,王誌右胳膊上纏著紗布,顯然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
行了君臣大禮,冥天祈很公式化的詢問了幾句,齊德述職完畢。
冥悠詢問齊德青帥棄城而走之事,齊德與冥澤口徑一致,如此,青塵無罪反而有功,無人再提出異議。
冥天祈微抬右手,準備放人。
太尉姚建軍搶先道:“淮城之事青帥無過,那麼安仁之事呢,篡奪軍政大權,這是死罪。”
冥澤看著猶自不怕死的太尉老大人,笑了笑,不語。
劉偉劉大人提出建議,等安仁守將回京述職,反正已在路上,快到了,也不差那麼幾天。
冥天祈,準了。
東冥青元十六年,十月初七。
宣撫使王誌一封奏折,直達聖聽,震驚朝堂。
曾安站在禦座之前,經曆東冥二任皇帝,當了三十多年總管的他,也難掩驚慌失措,這王誌實在是忒大膽了,他請求皇上當朝宣讀。
於是,他站在禦座之前,從一開始流暢到結結巴巴,到後來讀不下去,還是澤王爺踱了上來,拿過去,語氣平淡,毫無起伏的全部讀完,然後才遞回去給他,再麵無表情站了回去,全身氣息明顯冷上十分,簡直就是靠近者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