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畜生”我的嘴裏隻有這兩個字從憤怒的槍管裏蹦了出來。
“你們根本就不是人”
可惜的是,我沒打中他們,這些人經驗老到,動作機敏,有泥鰍一樣的本能,他們看見我的手指扣動扳機,早就一骨碌趴下了。
也許是我射擊的技術太差了,還是他們真的沒把我手裏的這支槍放在眼裏?我甚至後悔自己是一介書生,雞蛋一樣的脆弱,但仇恨激起潛藏在生命裏的東西讓我絕不能饒恕他們,我又一次迅速地裝上火藥,老獵人給獵槍準備的火藥一直裝在口袋裏。
他們就在我給獵槍裝藥的瞬間,站起來撒腿就跑。
我迅速地舉起槍,盯著他們的背影又緊跟著“啪”的一槍。
“你們去死吧”。
這些家夥簡直囂張到了極點,邊跑邊衝我拍屁股。
這一次,他們的動作更快,在槍響之前,又齊刷刷地趴下了,好像是誰給下了指令一樣,動作整齊劃一。
“這群無賴八成會聽子彈,要不都長了順風耳”我想。
老獵人看到這種場麵笑了,他們也許是故意在老戰友麵前耍噱頭,我氣得直跺腳。
“我就不信這個邪,打不住?”
我要緊下唇又一次把火藥推上了堂。
這時,聽見被稱作老大的家夥喊道:“兄弟們,操家夥,開槍打死他”。
那戈拔出手槍正要朝我射擊,他的一個弟兄跑過來拉起他,邊跑邊說:“哥,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又開了一槍,心裏責怪自己“怎麼還是打不中呢”?
他們就在我第三次槍響的時侯消失了,跑的飛快,轉眼不見了蹤影。
“完了”,我沒追住他們。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關於我老婆和孩子的線索,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結果,這比我聽到她死了還難受。
我癱在地上,捶胸頓足地哭起來,想道:“這次,風箏真的斷了,我去那裏尋找你們,我的孩子”。
老獵人走了過來歎了口氣,說:“兄弟,你打不中他們,這些人在戰場上混了那麼多年,都成精了。當年越戰,美國人被越南人打死了那麼多,他們一個都不死”。
“有什麼辦法整死他們?”我氣得早忘記了獵人同他們是一夥的。
獵人說:“你先在這裏住下來,我再去找找他們,問個詳細,回來咱倆再商量”。
“我也去”我從地上抓起獵槍說道。
“你還是留在這裏吧,否則衝動起來事情真不好辦”獵人說。
我止住傷悲,想想也是。這回我相信了老獵人,就隨他去吧。
晚上,老獵人回來了。
他告訴我:“他們說的是真的,你老婆被他們賣了,小孩跟著她媽一起走的”。
這時,我已經不傷心了,心早就痛的失去了感覺。問道:“他們把她們母女倆賣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