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白光,越來越亮,人影搖曳,茹雪掙紮著睜開如同灌了鉛的眼皮,小姐醒了,一個丫鬟打扮的丫頭緊忙的跑過來。
“小姐,你可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三日,可嚇壞奴婢了。”一個圓臉細腰的丫鬟柔聲說道。
小姐?什麼時候又成了小姐?茹雪困惑,剛一動腦,該死的腦袋疼的幾乎裂開。言眼前一陣陣發黑。
“我是?小姐!誰!”吃驚之餘對於自己小姐的稱謂帶了幾分迷惑。
“小姐,您怎麼了,您是咱們陳王爺的女兒啊!茹雪小姐。”在眼前的丫鬟驚愕的眼神中茹雪知道自己依然叫茹雪,隻是成了陳王的什麼女兒。
“你是……”剛一開口那丫鬟如同吃了二提角,“太醫,太醫”那丫鬟驚慌失錯一路叫著,一展茶的功夫,地上跪了三個山羊胡的太醫,陳王——麵色微紅四方大臉的男人。關切的疑惑的站在茹雪眼前。“丫頭,太醫說並無大礙,隻是從樓上跌落,過一陣子自會痊愈,你好生靜養。”隨後又吩咐太醫丫鬟等好生伺候,不等茹雪反應。
夜深了,一個精致的錦盒盯著趴在桌上的茹雪,貼身丫鬟叫喜兒,錦盒的主人叫茹玲——茹雪同夫已母的姐姐。
“小姐,你不該收下的,她就是沒安好心,明明是她害得小姐還假猩猩送什麼神藥。”喜兒盯著錦盒兩眼直冒火。
眼下,最要緊的,對於茹雪不是什麼姐姐、父王,真真隻有一個問題,我到底是誰?茹雪?雪兒?還是茹雪?這陣子無趣的生活突然變得活色添香,隻是這節奏,作死啊!
“小姐,你看,這個是太子爺早上剛剛送到的,真是太好看了,真的特別好看。”喜兒所有能想起來的形容好東西的詞彙恐怕隻有“好看”而已。
“太子?”茹雪挑挑眉,好熟悉的字眼,頭不識時務的疼了,真是動不得腦子。“小姐,下個月初三,就是您大喜的日子,到時候您就是太子妃,喜兒跟著也沾光。”喜兒滿臉寫著:高興!
“結結婚?出格?”這是要發啊!喜兒被茹雪瞪大的眼睛嚇死直接跑去傳了太醫。
陳王一臉憂鬱,大半夜王府裏被吵的雞犬不寧,“我的兒呀,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我的姐姐呀,我對不起你呀!”一個三十左右的打扮的如同傻大姐的女人連哭帶嚎。
“行了,茹雪好好的,你哭什麼!”王爺怒次。
“二夫人,小姐定會安好,您就不必傷心了。”二夫人?就是說我是這王府的嫡女,怪不得。茹雪心裏豁然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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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比幽隱山莊強了百倍,日子過的還算舒心,畢竟這此小姐非彼小姐。看著日子的臨近人們忙碌著,倒是茹雪成了局外人。單單等著一頂花轎抬去,對了,那太子已經死了十五個女人,翠兒梨花帶雨的模樣可憐巴巴的跳進腦海。
“呀!十五個,三個月前,原配的太子妃兩腿一蹬,現在換我來補缺!”茹雪憤恨的念叨。
“妹妹要是不願意,大可讓了這位置,何必如此。”一個氣勢淩辱的女人,鬼一般冒出來。
“多謝姐姐關心。”可恨的姐姐,不然自己也不會從樓上跌落。可憐的茹雪如今恐怕已命喪黃泉了。
“姐姐要是不嫌棄,你我可同嫁於他,就算妹妹為大,定不會為難姐姐。”茹雪算準她那性子必不肯甘於自己之下。
“妹妹還是自己享受吧,姐姐怎敢奪妹妹所愛,隻是這太子身邊的女人,一年裏倒是死了九個十個到不為奇,妹妹可要當心。”
那一天,終於不可避免的到來。茹雪坐上花轎蓋上蓋頭,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直奔京師,鮮紅的顏色如同血染,火紅的指甲仿佛鮮血一滴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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