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嘛!眼看著雲龍和血雲又戰了十來個回合,那血雲隻是略小一點,但依舊勢頭充足,遲遲沒有落敗的樣子。
“難道?難道這廝已經晉升元嬰?!”白雲子神色大驚,卻不敢相信,但仔細望去。那雲龍咬住的小片血雲紛紛化作血水,染紅了大地。不過又有一碗口大小的小小血線由地麵彙集,緩緩流回雲團。
“這廝的功法又上一層了?”這種手段類似取巧,讓白雲子又往功法方麵聯想一番,但至少沒敢相信黎血超他一步,已成元嬰。
白雲子沒了意思,反正兩者相爭不下,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收了雲龍,隻是對著黎血嘲笑道:“哈哈!你繼續傻撞吧,看你能撞到幾時!這老祖做下的大陣,就算你晉升元嬰也休想進來半步!”
“該死的白雲老祖!做下這什老子的破陣幹嘛!”黎血心中破口大罵。那白雲子說的不錯,就算他剛剛晉升元嬰,但也真的破不得這個大陣。
此大陣自白雲老祖創教以來,擋住了多少邪魔外道而不曾破。此陣最強的不是那十龍齊出的攻勢,而是那破也破不盡,撞也撞不毀的超強防禦能力。隻不過,既然黎血已經下了決心要來此作亂一番,能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嗎?
此時,五座次峰上,各有一道灰衣人影一閃而過。奇怪的是,此刻的灰衣不是都在陣外嗎?能留在山內的灰衣,不該都是在種靈陣中嗎?那麼此處又怎麼會出現灰衣弟子呢?
其中一座次峰上,這名灰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來回張望,如果陳緣份在此的話,一定會恨得咬牙切齒,這廝不正是那個船夫?那個搶了他白雲令,給他下了軟毒,還把他丟盡江中的那個人麼?
是的,這五人都是黎血派出來的先頭內應,各使辦法得到白雲令後混入此處,先後時差巨大,平時五人各做各的,自然不會引起懷疑。此番,借著種靈,紛紛溜了出來,趁著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主峰之上,目標都是位於次峰上的大陣陣腳。
“是誰!你想幹什麼!”其中一座次峰上,一名著裝樸素,留著三縷長須的長老一聲怒斥,因為他看見一個灰衣躡手躡腳的摸樣很可疑,卻發現其目標是陣腳,大驚,喝到。
“糟糕!這座峰竟然有長老坐鎮!”那灰衣也是狠,不顧一切,奮力就想毀掉陣腳。
“著!”一道劍光飛過,這名素袍長老猜到一些苗頭,不給那名灰衣機會,一飛劍過,身首分離,沒能成功得逞。
“有奸人入侵山內,意圖摧毀法陣!”這個素袍長老一聲傳遍全山,意圖示警。不過可惜,這五人一起行動,陣腳位置腳程又相差不遠,除了此峰外,其餘四座山峰內的陣腳皆一一被毀!
“哼!”那素袍長老龍行虎步,行走於空中,幾步就跨越了天塹,越到一相鄰山峰,又是一劍,取了一個內奸性命後,發現外界有人攻陣,而且陣法隱隱不穩,大驚失色,也不理會其餘三個灰衣內奸,趕趕往主峰而去。
白雲子在素袍長老一聲高呼後,冷汗連連,大呼不好。不過此刻,黎血也發現了異狀,情知得手,完全爆發實力,元嬰的威勢讓山頂平台上的人,包括那白雲子和素袍長老等,都顧不上什麼。
“這個魔頭竟然結成元嬰,比我還早先一步!”白雲子喃喃自語,似乎怔住了,額間連連冒汗。
“閣主自重,現在是危及生死存亡之刻!所有內門、精英弟子,結陣!”關鍵時刻,這名素袍長老臨危不亂,見閣主魔怔了,盡顯雄風,替白雲子指揮起來。
“是!所有弟子,結陣!”那白雲子此時才反應過了,又重複了一遍。所有白雲上觀禮的弟子紛紛躍出,整齊排在白雲子身後,個個有序,在白雲子的帶頭下,皆盤膝坐下,連那素袍長老也不例外。
外間,那黎血越發得意,他已經越發的感覺眼前的大陣,如撞了幾次的雞蛋,蛋殼裂痕斑斑,隻剩著一層薄膜粘連。
“喝!”黎血充滿信心的一喝,發出最大的力量,朝前撞去。
“喝!”裏邊,則是眾誌成城的一聲齊喝,人人都灌輸出全身最大的力量,使得陣法發揮更大的威力。
陣法雲霧劇烈翻滾,猛地,十條猙獰雲龍爭前恐後,嘶吼而出。這十條雲龍比之前白雲子獨立召喚的更加龐大,更加靈活,紛紛撞向了衝來的黎血。究竟誰強誰弱,白雲閣能度過此危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