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渃烽帶著沙曉桐穿過這人山人海,一些熟悉他們著裝的客人也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來。孫渃烽到了櫃台前,嘴裏說著什麼,人群的嘈雜聲淹沒了孫渃烽的聲音,沙曉桐也不知他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兒,孫渃烽給了那掌櫃幾枚銀幣和銅板就扶著沙曉桐的肩膀朝樓上走去。
沙曉桐總是覺得這個師長並不像一個封魔使,更像是一個鄉野間的俠客,他沒有那種戾氣,而且在自己麵前又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感覺上不是那種能“活得久”的封魔使。
他們上了二樓,這裏四周沒有牆壁,隻有幾十根柱子支撐起來的一個房頂,不過這裏的人聲比起樓下也不過清淨了一點點而已。
孫渃烽指了一處靠邊的座位,示意沙曉桐坐下。兩人入座後,孫渃烽說:“看來還是來晚了,這裏的好位置都讓人占了。”沙曉桐感覺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不知道如何接話,結果還是保持了沉默。孫渃烽見沙曉桐沒有給個答複,也隻能認為沙曉桐是認生,結果兩個人就隻是這樣互相保持著沉默。
這裏的位置確實不怎麼樣,沙曉桐身後就是一棵樹,如果坐得太後,樹枝就會碰到自己。孫渃烽麵對著沙曉桐,除了看得到他就是一棵樹,他也隻好東張西望不時看一下樓梯處,裝作等菜的樣子,其實也不過是想緩解自己的尷尬之情。
孫渃烽想著自己身為師長總要說些什麼,但就是說不出口,也許這種吵鬧的地方並不適合自己,還是再找個安靜的時間談一談吧。
又這樣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小二為自己上菜了,孫渃烽也不過點了兩樣可口的小菜與一小壺燒酒而已。孫渃烽倒了兩盞燒酒,一杯放在自己身邊,另一杯遞給了沙曉桐:“這是為了我們兩人的緣分,這一杯酒就由我們兩個一起幹了吧!”
沙曉桐接過酒杯,卻疑惑的問道:“總部不是不讓喝酒的嗎?”
孫渃烽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師父,在你成為封魔使之前,我讓你喝你就別猶豫了,出了問題我替你頂著!”
沙曉桐聽了這話,還是感到驚訝,不過也懷疑出了問題孫渃烽真能擔待得起嗎?不過也好,自己也是多年沒嚐過酒味了,也是很想品嚐一下,少喝一點也不會有人察覺的。於是他舉起酒杯,孫渃烽也這樣做,兩人一飲而下。一股強烈的氣味與感覺直衝沙曉桐的鼻子,喉嚨裏也一股辛辣的味道,不過沙曉桐還是強忍著這種感覺又咽了回去。
看著沙曉桐這樣的表情,孫渃烽覺得好笑。自己當年和高唐秋一起時,似乎也是像今天這副情境,真是懷念那時的師父啊。
兩人隨後又飲了幾杯,吃了幾口小菜,雖然兩人依舊相談甚少,不過兩人都感覺要比一開始更熟悉對方了,畢竟兩人苦練出的直覺都那樣敏銳,看人都那樣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