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升起,微弱的陽光還不足矣撕破黑暗。
舞血坐在自己家中。
他看了看日曆,日曆上表明今天是七月一日,離他的一個承諾的完成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想到著,他從一個抽屜裏拿出一個銀色的短劍,短劍隻有十寸,劍像一個十字架一樣,隻是上麵沒有耶穌。劍柄上有一顆無色半透明的寶石,寶石四周刻著數道魔法陣和銘文。短劍沒有什麼修飾,不需要,因為這把短劍不是什麼工藝品,不是放在展覽館裏供人們欣賞的。
鋒利的劍刃好像隻要輕輕一碰就可以撕開整個皮膚。
舞血揮了揮手中的短劍,又把劍放回劍鞘。劍鞘上麵有三顆寶石,顏色分別是紅黃藍,每一個上麵都刻著一個銘文。
“等到了那裏,你把劍給她,你就可以過你以前的生活。”一個人曾對舞血說過這句話。
舞血把帶著劍鞘的短劍舉起,看著它。
五年前
一場場爆炸聲在城市裏回響,驚醒了一個個在睡夢中的人。他們打開窗戶四處張望,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又是一場爆炸,但這次爆炸比之前的更加巨大,火光衝天,黑夜也如同白晝。
街邊的霓虹燈一盞一盞的熄滅,那些剛剛被驚醒的人們打開的燈也一樣一盞一盞的熄滅。
沒有了都市裏的燈光,星星們從黑暗的天空中鑽出來。看上去城市的發電廠被炸了。
牧天銘就坐在地上,剛剛那突如其來的爆炸把他嚇的不輕。當然,如果不是因為爆炸就在他身邊發生的話他也不至於摔倒。
正當他要從地上爬起來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那因為爆炸引起的火災中走了出來。
那人遍體鱗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有刀劍砍的,有火燒的還有一些像是鈍器砸的。
男人抱著一個銀發女孩。女孩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女孩身上沒有一處傷口,和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人把女孩放下,向牧天銘走來。女孩也跟了過來。
“幫我把她送到擎天山的山頂。”男人忽然跪倒在牧天銘麵前,“算是我求你了。”
“求我?”牧天銘很是吃驚,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因為沒有父母的管教他,他在外麵交了很多“朋友”。那些“朋友”大多都“品行端正”教會了牧天銘很多“有用的”知識,比如如何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順走他們的錢包。
因為這些事,十七歲的牧天銘就已經是警察局的長客了。
也因為這些,認識他的人都不信任他。
“你信任我?”
“是的。”其實是因為現在四周也沒什麼人……
牧天銘咽了一口口水:“如果我不願意呢?”
“你過來。”那個人把女孩放下,把手伸向牧天銘。
牧天銘似乎嗅到了一股殺氣,下意識的往後退。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了,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重,任憑他怎麼用力也無法移動半步。
男人口裏念著什麼,一道道黑色的銘文在他四周遊動。
“現在,我林風燭向你發出請求,希望你能在八月一日前將我女兒林繁星送到擎天山山頂。”
“我要是拒絕呢?”
“拒絕無效!強製執行!”
林風燭的話說完了,那一道道黑色銘文一窩蜂的衝向牧天銘,在他左手上形成了一個黑色的魔法陣。
“我建議你早點把她送去,不然你就可以見你祖宗了。”
牧天銘的左手上傳來了陣陣刺痛,像是在提醒他這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