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閣樓,別致淡雅的房間散發著濃濃的藥味。似有似無的桂花味充斥在周圍,可見房屋的主人獨愛桂花,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哭聲,不時還夾雜著吵鬧聲,惹人不勝心煩。
汐小沫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鵝黃色的帳幔。不適地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床榻冰冷堅硬,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帳鋪於身下,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
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窗外一片幽靜之景,假山,小池,。不時有小婢走過。
汐小沫正打量著周圍,卻聽到一聲聲的哀求聲。
“爹爹,你要相信女兒啊,我真的沒有推姐姐下水啊,是姐姐自己不小心踩空掉下去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地上跪著一名妙齡女子,挽著精致的飛天鬢,身上穿著精美的衣裙,即使低著頭,掩麵而泣,也不難看出是個美人。再看看自己,雖然躺在綾羅綢緞上,蓋著精致柔軟的絲綢被子,但身上穿的卻是已經洗得發白的粗布麻衣,再看這胳膊,都瘦成皮包骨了,想必也是營養極度不良所造成的。
“老爺,染兒肯定是被冤枉的啊,璃兒不管怎麼說都是染兒的姐姐啊,染兒怎麼可能敵出推姐姐下水這樣大逆的事情呢,還請老爺明察啊!”
站在妙齡女子旁的一位美麗的婦人開口道,說到動情之處眼淚如同斷線珍珠般顆顆墜落在地,一臉悲傷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的不是他人,正是躺在床榻上之人的庶妹墨顏染。
椅子上,一位身著暗藍色朝服的中年男子,明顯剛剛下了朝,連朝服都來不及脫就匆匆地趕了過來,滿臉嚴肅,卻難掩悲痛之情,“好了!都給我閉嘴,有本事把璃兒吵醒啊,都是你!我怎麼會養了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女兒啊,竟然推自己的姐姐下水,你明知道她不會水。我可忴的璃兒啊,你讓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娘親啊!”很不巧,他們就剛好把床榻上的人給吵醒了,“來人!把三小姐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看了看床榻上的人,朝門口喊了一聲,揮了揮袖袍示意將人押下去。
“不要,不要啊老爺,染兒這麼小,不經得起這麼折騰啊!這樣打下去她會沒命的啊!”
還沒等墨顏染開口,她身旁的婦人連忙護住她,哀求道。可見她是有多麼寶貝她這個女兒。
“來人,押下去!”男子冰冷的眸子射向一旁的女子,搖了搖頭,厲聲道。
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押下去,劉氏忍痛閉了閉眼,“老爺,咱們還是先把二小姐的屍身入棺了吧,放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咱們讓二小姐走的安心吧”劉氏假猩猩地一邊擦眼淚一邊提議道。隻要入了棺,其他什麼都好辦了,她暗自腹誹。
“你們幾個保護小姐不利,通通給我去陪葬!”男子指了指周圍的幾個奴才,大聲說道。
“老爺饒命啊!”被指到的幾個人“撲通”跪在冰冷的地上,心裏直冒冷汗,腿也直打哆嗦,嘴裏一直喊著“饒命”“饒命”。
正在大家一片愁雲慘霧的時候,一聲略帶疲憊,有些沙啞的聲聲響起。
“nnd,操你妹,聽你們吵到現在,不口渴啊?你丫的,你才死了,你死我都沒死。”躺在床榻上的人兒聽到要把自已入棺後終於不淡定了。
“誰,誰在說話?璃兒,你真的醒了!”男子滿懷驚訝,快速跑到床榻也。
“大叔,你是誰啊?你們在拍電視劇嗎?我怎麼會在這兒?”汐小沫看了看男子,怎麼穿著古裝,演得也太逼真了吧。
“璃兒,我是你爹啊,難道你連爹都不認識了嗎?”男子痛心疾首。
“我——”正當汐小沬想回答時,一聲尖叫突然響起。
“啊——鬼啊!大夫不是說沒氣了嗎,她怎麼還能活過來?!爹,她一定是鬼,鬼啊!”墨顏染剛剛被打完板子,正被貼身丫鬟扶著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床榻上的人,立馬臉色發白,大吼大叫起來。還死死地拉著劉氏的衣角,滿臉驚恐狀,好似一幅冤魂索命的場景。
汐小沬看了看,心中更加佩服這些演員,自己都已經沒照劇本演了,她們還能這麼厲害地接下去,不讓人佩服也難啊!
“來人!還不把三小姐送回房間,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
“既然二小姐醒了,那妾身就先去廚房讓廚子們燉些營養品給二小姐補補身!”劉氏連忙拉了拉看傻了的墨顏染遠遠地拘了拘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