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群帶刀侍衛聞聲趕來,我微微眯起眼,冷眼望著正往這邊趕來的侍衛,母皇的命令?今天我就要她們沒命去遵守。
“魅王,女皇有手諭,不許您進宮。”
“女皇的手諭?你們確定要攔著本王嗎?”冰冷的語氣帶著一絲寒意。
“請魅王回去,屬下也是職責所在。”
我望著說話的侍衛,看著她不卑不亢的樣子,微微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嗜血的笑容“如若本王,不回呢?”
“那麼屬下絕會遵守女皇的命令,拚死攔住您。”語氣中竟然透露著一絲得意。
我點了點頭,縱身下馬,走到先前帶頭說話的侍衛麵前,快速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微微眯起眼,冷聲道“你是不是認為本王怕女皇?嗯?”隨著說話的同時,手重力道猛的加重,狠狠一捏,那侍衛瞬間咽了氣。
鬆開手,冷眼掃了一群周圍想動又不敢動的侍衛,邁開腳步,往皇宮走去,一路遇到阻攔的侍衛,手中長鞭毫不留情的往她們身上一一抽去。
走到禦書房門前,比先前更多的帶刀侍衛守在門前,見到邪傲澤紛紛露出一臉戒備的神色,手中的刀也不禁握的更緊。
“讓開。”冰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守在禦書房門前的侍衛絲毫不為所動,她們是宮裏最精銳的禦前帶刀侍衛,她們隻知道這是她們的職責。
我冷冷掃了一眼擋在眼前的個個露出戒備以及似死如歸的神色,身影一閃,瞬間抽出腰間的蛇靈劍,揮向離我最近的幾名侍衛,下手並不狠,隻是想讓她們知道我冷傾蝶什麼都不怕,殺她們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然而,下一刻,卻出乎我的所料,她們不僅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更甚的是看都未看受傷的幾名侍衛,目光隻是緊緊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看到這裏,我有些頭疼的伸出手撫了撫了額頭,難道真的要殺光這些侍衛?不,這些都是宮裏最精銳的侍衛,她們都是最為忠心的侍衛,我還不至於殘忍到這個份上。
微微歎了口氣,收起蛇靈劍,負手而站與禦書房外麵,目光望向天空,動了動嘴角,盡量用著比較平靜的語氣大聲道“母皇,兒臣就在這兒等您出來。”哼,我就不相信她會一直呆在那裏。
然而,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了,絲毫不見禦書房的房門打開,而守在門外的侍衛依然是一臉戒備的看著我,這令我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她們難道不累嗎?一直緊緊盯著我,難道還怕我進去砍了母皇不成?我有那麼冷血嗎?
往前走了幾步,一群侍衛立即把手中的刀對著我,我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半晌,才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可以去找架琴來嗎?”
話音一落,侍衛們有些詫異的麵麵相覷,其實有一個侍衛望了我一眼,然後快速離開。
看到這裏,我收回目光,唇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母皇,我倒想瞧瞧你到底能忍耐多久。
良久,先前離開的侍衛,拿來一架琴,走到我麵前,麵無表情的開口道“魅王,您需要的琴。”
點了點頭“多謝。”
那侍衛聽到我的道謝,驚訝的抬起頭,眼裏滿滿都是不可置信,隨即眼眸中露出一絲恭敬,轉身回到她原本站立的位置上。
我淡淡望著眼前的琴,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眼底湧出一陣痛楚,有多久沒撫過琴了?好象久的連自己都忘記了,大皇兄……蝶兒又想起你了呢,你……還好嗎?如果你知道母皇要廢除父後,一定也會很難過的吧?
收回手,席地而坐,望了一眼天空,伸出手放與琴鉉上,接著輕輕閉起眼,手指輕輕一挑,如水的琴聲悠然響起,又似泉水匆匆流,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這是一種潔淨的琴聲,載著人的靈駛回音樂深處。
原本一臉戒備的侍衛,這時卻紛紛沉醉與美妙的琴聲中。
漸漸的,我睜開眼,望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禦書房門前的冷傾穎靈,輕微的挑了挑眉,這首曲子,是父後教我的,母皇您可是依然還深愛著父後?不然為何會露出如此懷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