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沒大亮,頭痛就把銀舞折磨醒了,“姑娘,你也太能睡了,現在廚房已經開始準備午膳了,我先給姑娘你準備些點心墊墊肚子吧。”說完,轉身就要離去,“不用了”銀舞回答,聲音僵硬,自始至終沒有看沐竹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玉墜子已經滾在了枕邊。銀舞看著這枚玉墜,心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是花紋原本純粹的翡翠綠上添上了一些紅白交雜的細線,顯得奇異不同尋常。
銀舞坐在床上,揉了揉腦袋,這是怎麼回事,腦子裏一片空白,像是鑽進一條小蟲,吃光了腦袋裏所有的東西,唯一記得的是自己還有個爺爺,也住在這裏。想到這兒,立馬起身去旁邊的別院找到那個唯一能給她安全感的爺爺。
推開別院的門衝了進去,“爺爺!”
廳裏一個中年人模樣的男人正在用著香茗,抬頭看著銀舞,“丫頭,有什麼事嗎?”嘴上帶著一絲笑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記憶都不見了……”他走到銀舞身邊,摸了摸銀舞的腦袋,“孩子,你受過傷,偶爾記憶會突然消失,但好在每次都能記有個爺爺。”銀舞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這時,進來了一個下人“先生,門口有一男一女有事找您”,“哦,這麼快就來了,”笑了笑轉頭,“丫頭,陪爺爺一起出去看看吧。”
兩人隨著下人來到城主府門口,門外站著兩人,男子白衣清冷似雪,女子紅裝豔如花火。正是出門尋找銀舞的月和翎。
“舞兒!”月看到銀舞無恙原本緊繃著的心頓時鬆下不少,卻又見她和正道人一同從大門內出來,原本淡漠平靜的眸子閃爍起危險的光芒。“舞兒,回來。”月的視線轉像銀舞,眼神再次變得柔和,微笑著對銀舞招了招手。按照他所想,銀舞應當是撒嬌的衝進他的懷裏,然後責怪他為什麼來的這麼晚。
銀舞望著門外的兩人不覺一愣,兩人都生的極端漂亮,更讓她覺得奇異的是,明明第一次見到這兩人,卻不知為何從心底裏生出一種熟悉、依賴感。“我,認識你們嗎?”銀舞不想對陌生人表現出太多的感情,所以說出的話,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看到銀舞這般反應,兩人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正道人,你對她做了什麼?”翎出聲質問。另一邊,銀舞因為這兩人的出現也陷入掙紮,腦海中的一大片空白,著實讓人痛苦。
翎口中的正道人,也就是銀舞的“爺爺”,見到銀舞露出這幅表情,臉上頓時一冷。“丫頭,這兩人是我們的生死大敵,不可猶豫。”銀舞聽到這話眼中的困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翎看到自己的妹妹成了這模樣,喜憂參半。月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銀舞,眼神深邃。“臭道士,你把我妹妹怎麼了!”翎出聲質問。“妹妹?”聽到這兩個字,銀舞皺起了眉頭,任她怎麼回憶,關於這兩人的記憶,都無法出現絲毫。“丫頭別多說,快些攻擊,那個男人交給我。”聽到正道人的呼喊,銀舞隻得咬咬牙,瞬間將靈力逼入右臂,一把冰霜寒劍在手中成型。
“舞兒,無論如何,我會帶你回去!”月凝望著銀舞,語氣堅定。“少廢話,把你的妖丹送與我,再考慮這些吧”,“丫頭,動手!”正道人說完這句率先向月攻擊過去,銀舞也向翎做出了攻擊攻擊,前者的攻擊招招凶狠,而後者,不知什麼原因作祟,竟無法下狠手,更像是試探對方。
月沒有慣用的武器,直接將靈力凝結在右手雙指,寒氣在指尖升騰。正道人不時雙手結印,打出一個又一個刁鑽狠毒的招式,攻擊的都是人身體的死角,月身影飄逸,似是軟弱無骨,卻又堅韌無比,做出一個個常人舞兒難以想象的動作,見招拆招,將正道人的攻擊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