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笑沒有功夫應他,因為又一匹狼撲上來,她拚勁全力避過要害手臂任然被爪子抓的鮮血淋漓。血液的香氣刺激了狼群,它們嗚咽著,調整位置,打算再次發起攻擊。
何笑笑忍住疼痛,“在生死麵前能就你的隻有自己。”
榮看著她,雖然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她的手裏依然僅僅的握著短刀。
“你還有什麼心願?”榮問。
辛將軍老胳膊老腿帶著一群人終於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到,麵對遍體鱗傷的傾城公主,辛將軍火大。
“你是什麼人,怎麼和公主在一起,怎麼吧公主帶到這裏來的,怎麼就讓公主傷成這樣了?!”榮沒有得到何笑笑的回答,卻被辛將軍一陣炮轟。
當青梅知道何笑笑出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
軍隊加快了速度前進,隻為能盡快趕到下一個城池,辛將軍堅持軍隊裏的大夫都是粗人,阻止大夫看病。所以何笑笑的傷口隻是草草的處理了一下,還是榮給包紮的。
榮一直守在何笑笑身邊,何笑笑醒來之後,兩人大眼瞪小眼。何笑笑很想打他,但是當她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固定住,隻能用眼神鞭撻。
榮在後宮浸淫多年,多少狠毒的人都敗下陣,在何笑笑的眼神裏還是輕鬆自如,他一邊把熬好的藥端到她麵前,一邊笑著說,“你這公主當的不明不白也就罷了,跟我擺架子可行不通,按輩分你還得喚我一聲庶母。”
何笑笑瞪著他,“說這話怎麼不覺得臊得慌!”
“不管你認或不認,今天我都得盡一個‘母親’的責任。”
他的動作輕而緩,手裏的湯匙攪拌著,輕輕的吹了涼,端到她麵前。笑容滿麵,卻讓人覺得詭異。
何笑笑心裏憋著一口氣,看到他俯身,狠狠的甩開,榮手裏的藥打翻在馬車裏,碗咕嚕咕嚕的轉到角落。
榮愣了,看著何笑笑躺在那一動不動,兩眼惡狠狠的瞪著他。罷了,他俯身撿起碗,說:“真是小瞧了你的暴脾氣!還好蠱裏還有。”不一會兒榮又端著碗進來,一樣輕柔的動作,隻是不說話,一臉正色。直到覺得溫度合適,才走到她身邊,“喝了吧!你之前放過我一次,這種時候我不會趁人之危的。”
何笑笑觀察到他沒有開玩笑,放下了戒備。但她前一刻扯到傷口,痛得無法呼吸,榮似乎看出了她的尷尬,他不得何笑笑開口就直接動手喂。
何笑笑喝了藥後,榮又恢複了一臉狡黠的笑,“你真的覺得我之前的的提議不行,是在占你便宜,不如換一個。我做你哥哥如何?這樣也能名正言順的照顧你。”榮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何笑笑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當是待在馬車裏無聊至極,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想他留下的話,從一開始的排斥,到後來覺得希望被一個像哥哥一樣的人照顧。
榮每次都是等她乖乖喝完藥才會說笑一兩句,然後迅速離開。
直到夜幕沉沉落下,何笑笑看著榮離開,便一會兒又掀開車簾,探進來,“有人想見你。”當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人是青梅。
“青梅。”
青梅默默的坐到她旁邊,“我多麼希望能聽到你叫我狗剩。隻有狗剩才會那麼依賴你,願意照顧你,姐姐。”
“叫青梅不是更好聽。”
“青梅心裏有太多的想法,隻有狗剩才是完完全全的隻屬於姐姐一個人。”
她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輕輕的喚了一聲“狗剩。”
青梅笑道,“姐姐果然是希望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的!”
“我希望你好,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隻要你過得好,就算死是也值得的。”
青梅的笑容驟然僵在臉上,語氣冰涼,“姐姐這是在嚇我嗎?在我的生活裏,從來隻有姐姐是全心全意的的為我付出。隻有你好好的陪在我身邊,我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
“我隻是說說而已。”許久,何笑笑才說。
青梅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但他依然十分生氣,“姐姐以後再說這樣的話,我便不叫你姐姐了。”
何笑笑哧哧的笑,“這個時候能看到你,姐姐很開心。”
何笑笑以為他們的關係就此緩和,但青梅走前跪下,“公主要好好保重身體,屬下還是希望能和您一起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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