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劍客(1 / 2)

金門關的守將叫做關宏,關宏算得上是北方守將中的典範,忠厚憨直,更兼得對當今天子忠心耿耿,本是北方人,入伍從軍多年,近在五百裏內的家鄉,卻從未回過,申不害早就聽說過這位大將的大名,此時算是聞名不如見麵。

“哈哈哈,多謝申督軍解圍了。”

人未到,聲先到,到了近前,申不害才看清楚,這關宏,提醒魁梧,丈二的身高,腰如水桶,卻長著一張俊秀麵容,眉毛濃而細,眼睛狹長,鼻梁高挺,還能看出幾分北方人的意思來,多年征戰,年紀不小,可是還是精神抖擻,若是不看身材,直說麵容,便是說是一名遊曆的名士,也有人信,更兼得沙場之上,養出了幾分肅殺之氣,倒是別有一番氣度。

申不害抱拳拱手,和關宏一起靜靜的看著蠻族撤退,直到視線之中再也看不到蠻族,關宏才鬆了一口氣,這半月來,可以說是殫精竭慮,唯恐城池有失,再加上蠻族尚是第一次,圍而不打,與平時大有不同,也就多了幾分不適應,這時候,見著戰事消退,心力也算是放下一個擔子。

蠻族遠離之後,關宏這才有機會細細的打量申不害,申不害的大名雖說不算是聲威正旺,可是畢竟是此次五十萬大軍的督軍,當然事先要有所了解,早就知道申不害年輕,卻不想到年輕到這個地步,不及弱冠之年的督軍,天朝不說絕無,但是僅幾百年,卻是僅有。

“申督軍真是年少有為,早就聽聞大名,今日得見,名不虛傳。”

申不害早已不是當年剛剛從石橋鎮中走出來的少年,幾番大事,也已經養成了一副寵辱不驚之態,雖是書生氣濃了一些,卻也有淩厲之勢,隻是隱藏的較深,等閑人難得一觀。

“哪裏,關將軍乃是股肱之臣,此次若非將軍應變迅速,隻怕後果不堪設想,要說,我該代五十萬大軍將士,謝謝將軍。”

“為何?”

“若是將軍對形式估計不足,隻怕我等就是前來送死,如何能不謝將軍。”

申不害乃是督軍,督軍總領全軍,是將中之將,雖然無元帥之名,可也隻是統轄軍士數量少些,行的確實元帥之實,這話倒是不算托大,隻是這等年紀,便能有這等胸懷,就是不凡,也是平凡,不凡乃是來自仁愛廣博之心,平凡,若是天下聞名,名動天城的申不害沒有這等的胸襟,隻怕才是不該。

“擴大探馬的範圍,一定要抓住蠻族的最新動向。”

“是,督軍,玉門關那裏,要不要也去送信。”

“不必,玉門關外想來也知道,大軍尚在,我等要想解玉門之危,還要等待實際。”

雖然不懂,卻也隻有壓下心頭的疑問,關宏也是不解,可是既然申不害才是督軍,自然應該給予信任,雖然不知道申不害到底做了什麼,可是解了金門關之危卻是實實在在的,就憑這一點,行伍多年的關宏就隻有一個字,服。

不多時龍揚就已經回來複命,說起來,龍揚自從認輸之後,對申不害是為首是瞻,如今多數申不害的命令,都是由龍揚傳達,不像是將軍,倒是更像申不害的傳令兵,回來之後,還未喘氣,就已經問起了申不害,就是想解了心頭的疑惑,連珠炮一般的把心裏的問題全部問了出來,申不害卻擺擺手。

“一個一個說。”

“申帥,為何我等的大軍,尚未開撥到達,對方就已經開始撤退了呢?”

“你可曾聽過一個故事。”

龍揚不想,自己的問題居然還關係到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城牆之上,在就有人搬來了凳子,申不害示意幾人坐下說話,有吩咐各營安心駐紮,各自處理各營的事宜,有條不紊的交代完之後,才安安然的坐在凳子上,和龍揚講起了其中的門道,關宏趁著剛才的當口已經知道了申不害的用兵之術,也是大感好奇,想要弄個明白,當下,也坐在旁邊,做起了聽眾。

“古時候,有兩個劍客,一個乃是北方的第一高手,一個確實南方的第一高手,兩個人相約比劍,定要爭個高低,既論勝負,也分生死,兩人決戰之日,風和日麗,天氣清爽,見麵之後,不發一言,直接決鬥,大了足足一天,兩個人的劍都不曾碰在過一起。”

龍揚聽了,哈哈大笑。

“這等的劍術,還能是天下第一,笑死人了。”

反倒是關宏,聽了之後,一拍大腿,高聲呼喊。

“果然是天下第一的高手,這等的劍術,真是神乎其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