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將手慢慢的抬起來,隻等狗尾草一動,就徹底的鬆開手,風慢慢的大了起來,狗尾草開始輕輕顫動,一陣微風拂過,狗尾草一動,三個人同時鬆開了手,就看見三隻蟲兒慢慢的開始來回的爬行,三個人分別用草杆將自己的蟲兒撥弄到樹坑的中心位置。
“哈哈,你的這隻蟲子看著又蠢又笨,怎麼可能打的贏我們的蟲。”
申不害的蟲兒確實賣相不佳,蟲身雖然健壯,可是看著卻是又蠢又笨,行動之間更是顯得呆滯,看著如同是身有疾病一樣,搏鬥的時候,牟力和鬼麵的蟲兒都是行動有素,進退有方,隻有申不害的蟲兒是橫衝直撞,本來蟲兒行動主要都是主人用草杆撥弄,這樣來讓蟲兒知道該往何處進攻,可惜的是申不害完全不懂這些,用草杆隨便撥弄幾下後,就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幾隻蟲兒來回的搏鬥。
“嗬嗬,小子,你看看你的蟲兒,傻乎乎的,隻知道在那兒挨打。”
場麵上,申不害的蟲子正在被鬼麵和牟力的兩隻蟲子不停的圍攻撕咬,看樣子,左右逃竄,卻不停的被圍追堵截,看樣子已經有些應付不來了,申不害卻隻是笑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看起來頗有些簡單的草籠子來,看樣子已經準備放出下一隻蟲子來了,牟力和鬼麵相視一笑,看起來頗為得意。
“小子,要麼趕緊放出來吧,看樣子你的蟲子馬上就要死了,現在放下去,也無所謂啊。”
說著,牟力轉頭對著鬼麵說道。
“老鬼,要我說,有著一隻蟲子,就夠了。”
哪知道申不害拿出草籠子之後,隻是放在樹墩子上,就不再理會,反倒是樹墩子裏的蟲子,雖然看著是左右不支,似乎是快要落敗,可是苦苦支撐之下,兩隻蟲子也不能建功,反而在不停的激烈進攻之中,慢慢的開始顯露疲態。
“前輩,有時候,不一定賣相差,就不行的。”
鬼麵和牟力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他二人的蟲子越來越慢,看樣子已經體力不支了,反而申不害的蟲子愈戰愈勇,開始的時候,牟力和鬼麵的蟲子還能憑著戰法凶悍和申不害的蟲子勇猛纏鬥,現在卻已經完全是被打的換不了手。
知道第二波,申不害的蟲子才算是被要斷了兩根後腿,不能動彈,可是就這麼一換一,到了第三隻蟲子,申不害的卻拿出一個又瘦又小的蟲子來,這隻蟲子,一上場,就好像拚命一樣,玩兒了命的向著牟力和鬼麵的蟲子進攻,本來鬼麵和牟力的蟲子已經疲乏不堪,這般凶猛的進攻,不過幾下就已經把鬼麵的蟲子咬死,大半個頭都已經被咬掉了,牟力的蟲子,也被逼在角落裏,不能動彈,申不害笑著看著鬼麵和牟力。
“兩位前輩是否願賭服輸呢?”
“好,願賭服輸,想讓我們說什麼做什麼,隻管吩咐。”
鬼麵和牟力一臉鬱悶的看著樹坑裏最後的蟲子被申不害的那隻一點一點兒的吃了個幹淨,尤其是鬼麵,牟力的蟲子都是申不害剛剛抓回來的,可是鬼麵的那幾隻已經養了幾年了,算得上是感情深厚,這時候一臉的鬱悶之色。
“嗬嗬,容我想想再說。”
······
好不容易,柳時延才指揮著工人裝好了巨木,緊接著,龍揚突然看見對麵劃過幾艘大船來,應該是來往的商船,看其吃水,上麵應該是載著重物,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嗬嗬,柳公子,有勞了。”
待到船隻靠岸,上麵下來一名老者,龍揚認得那船身上的標記,應該是北地財神金不換的商船,那老者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身份應該不低,背後一隊隨從。
“嗬嗬,在下要的東西帶過來了麼?”
“放心吧,柳公子,已經全部準備好了隻要公子這裏就緒,立馬就能卸船。”
“那就麻煩了。”
老者拱了拱手,讓背後的赤膊卸船工開始卸船,不多長時間,龍揚一些人麵前就多了幾十盤鐵鏈,粗如兒臂。
“柳公子,這是要做什麼?”
“修橋,若是輜重不能直接彈過去的,要用這個方法比較穩妥一些。”
將一根鐵鏈綁在了巨木之上,然後大喊一聲。
“放繩。”
拉住鋼柱的兵士猛地一鬆手,就看見巨木如同離弦之箭一樣,飛到了對岸,落地隻是,發出一聲巨響,隔著河麵,依然聽的清清楚楚,柳時延將手中的信鴿綁上了信號,放了出去。
“嗬嗬,看起來一切順利,柳公子,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將全部搭好呢?”
那巨木看樣子已經是深埋底下,對麵的兵士將鐵鏈輕輕拉動了幾下,發現已經是異常的堅實,根本抽拉不動,急忙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