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李方心裏有百八十個不情願但還是隻能將蕭季帶入二樓的一房間內。

“公子,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李方站在門口向房間裏的蕭季冷冰冰的問道。

蕭季看著這位年輕的前恭而後倨的店小二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什麼了,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後把我的馬牽到這餐館門口,如何?”

李方點點頭,答應下來,隨即關上門離開。

一戶類客棧的對外服務行業裏居然有這麼善變,而且是態度朝惡劣方向變化的店小二真是頭一次遇見。本來還想從他嘴裏套出點居甬城的信息,現在看起來是沒有指望了。

蕭季環顧四周,打量著這餐館的女掌櫃為自己選的房間。說起來房間也算挺大的了,放假最左邊有一張紅木做成的雙人床,窗前豎著一扇畫有荷花白鷺的屏風。房門正對應的是一張即可當做床又可做椅子的米榻。米榻前是一張四四方方的紅木桌,桌上的盤子裏放著幾種幹果和水果除此之外還有一壺茶與兩個茶杯。房間右側又是一扇屏風,隻不過這扇屏風上畫的是蝶與牡丹。木製的窗戶上雕刻著的海棠花圖案。這個房間最令蕭季感到滿意的卻是這房間的朝向,隻要打開窗戶,通向居甬城的官道一覽無遺。

“看來這個神秘的女掌櫃知道我的目的了嘛。”

坐到米榻上蕭季半杯清茶入肚,長長的鬆了口氣。“今天還真是夠倒黴的!”蕭季感歎道。蕭季本來的打算就是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才沒選擇在居甬客棧落腳。想著在這家緊鄰官道的酒館落腳不僅可以少接觸居甬城裏的人又可以從這裏的小二套出對自己有用的消息。沒呈想無緣無故惹惱了店小二,這下逼得蕭季隻能去居甬城一趟了。

蕭季閉目養神了一小會兒,睜開頭看向著窗外,一副“千裏通秋燕,千峰共夕陽”的畫卷呈現在眼前。“要是有照相機就好了!”

蕭季下到一樓,大廳裏麵依舊沒有半個人影,這裏的一切就像自己剛來到這一樣。

稍微在餐館門口等了一會兒,李方牽著蕭季的那匹棕色的壯馬從後院慢慢走過來,依舊是冷冰冰的說道:“公子,馬已經準備好了。”

蕭季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向居甬城的方向揚長而去。

居甬城是華夏連同中原東西部的一座重要樞紐,居甬城東麵的蕭騰關直達華夏的政治文化中心稷夏,西麵的泉關直達華夏的西部邊塞,再加之居甬城的南北兩麵都被連綿不絕的山脈阻絕,因為這兩個原因造就了居甬城的繁榮和其在華夏的特殊地位。

說起居甬城就不得不說泉關。泉關在居甬城西北麵兩百裏地的燕山處。燕山地質不適合生產小麥等稻穀,也鮮有人定居於此。泉關內的一切食物和生活必備用品都是從居甬城運送而來。泉關的主要責任是在於防範和監督華夏西邊各夷人蠻族的動向,必要的時候還得組織軍隊向西打擊過於猖獗的土匪流寇。所以華夏的西邊防線基本上是靠居甬城和泉關為中心向南北兩個方向展開。

再說回這次蕭季去的目的地,居甬客棧。居甬客棧最奇怪的地方在於它不是修建在居甬城內而是修建在居甬城外以東一裏地的官道旁,和普通的客棧一樣是建有兩層,不同的是占地麵積更加廣闊,裝潢更加華麗。“名為客棧實為酒樓”路過的士子幾乎都有這個想法。居甬客棧的底層除了設置大量的桌椅之外還在正中央建立了一個大大的舞台,如不出意外都會有舞姬在上麵跳上一曲《邊塞佳人》。若正值科考前後,居甬客棧的東家則會把這一塊舞台劃為遊說台,讓那士子在台上盡情的表達自己對某項學說的看法。若是正值華夏江湖發生動蕩,這舞台又會變成比武間。如此種種措施,讓這個才修建完成不足兩年時間的客棧頓時獲得西方士子口中“居甬美玉”的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