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咱們家對麵怎麼這麼熱鬧?”

“因為有人搬來了啊,藍藍,快,把剛才的舞蹈再練一遍。”

“媽,那個舞蹈明明我已經很熟了。”

“不行,舞蹈要多練。”

“可是我才9歲,而且比那個難的多的舞我都已經會跳了啊。”不錯,幽藍是天的寵兒,舞蹈中的天才,憑她的天賦和刻苦,足以在世界立足,她的父親,是足以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人,她的母親,和幽藍一樣,是舞蹈天才,可是無人知道的是她舉世無雙的才華,琴棋書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幽藍也集合她父母所有的才華。

午後的花園安靜而平和,風悄無聲息傳過樹林。陽光偷過茂密的樹葉靜靜地灑落在青石路上,留下斑駁一片。盛開的櫻花樹在微風中輕輕招搖,散落一地的淡粉色花瓣。遠處的噴水池濺起無數水珠,在陽光照射下五彩斑斕。一切像夢境般美好。

一個小女孩懶洋洋地躺在樹上,睡夢中的容顏純真,白皙的臉龐透著粉粉的紅,曲卷的睫毛偶然扇動,小巧的鼻子,光斑照在她身上,很悠閑。她似乎在做什麼美夢,嘴角甜甜地向上揚起,一陣悠揚的小提琴曲慢慢地傳來,如流水一般悠閑,細膩柔滑,女孩睜開雙眼,迷茫的看看四周,是巴赫,夢中的巴赫。忽然那和諧的琴音夾著一絲突兀音符然後靜止,一切又變的安靜。她揉揉睡眼,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然後摸索著下來。

樹下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久久站著,如同雕塑。直到聽到身後有動靜才轉過身,看著扶梯上的女孩。原來樹邊有一排運動機械,最邊上的扶梯一直伸到茂密的枝葉中。隻是那女孩的姿勢有一點點狼狽,每下一層手就要換一下位置,異常艱險。好不容易順利著陸,又慌忙在草地裏尋找什麼,她向樹下瞟了一眼,又繼續尋找。忽然她僵直了背,看著他,喉嚨裏發出單調的音節:“呃....”

男孩沒有說話,仍安靜的站立著。寂靜的風在他們之間穿梭,畫麵如同靜止了一樣。男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如同盯著獵物的豹,看的她全身顫栗。

男孩有近似完美無暇的麵容,高傲揚起的眉毛,黑色深邃的眼神,黑色柔軟的頭發搭在額頭,薄唇輕抿,麵無表情。他的左手提著琴和弓,右手則緊緊的握著——一隻粉色的小鞋。在他練琴的時候那隻鞋從天而降,不偏不斜地砸在他的腦袋上。

正當輕揚風在考慮這場鬧劇該如何收場時,女孩起先開口:“我叫幽藍..是我的鞋。”

男孩笑笑,無所謂的把鞋還給她,“淩佑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