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春心,遊賞倦,也不索香熏繡被眠。春嚇!有心情那夢兒還去不遠。”台上的男子有著女子的容貌,美麗妖嬈似乎更勝女子一籌。低聲淺唱,竟是有看不盡的萬種風情。
我坐在戲院的二樓漫不經心的看著台下的戲。這樣的男子或許也是禍水呢!
“你就不能好好看嗎?”水一在一旁遞了個削好的梨給我不滿地說道。
我癱坐在凳子上滿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我來這裏就是來消遣的。坐那麼端正還不如去廟裏燒香,還能求個平安。何苦在這裏?”
水一看著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便不再言語。
台上的男子,輕甩水袖,腰身柔轉,雙手軟得似乎無骨。獨自一個在台上清唱細語,惹得我周圍的那些男子們個個都露出一副色咪咪的樣子。看得我不禁覺得有些冷。
時下並不是沒有分桃之人,甚至富貴人家會將之看作一種消遣。雖不能說是男風甚行但有分桃之癖的,也是大有人在。
那台上的男子似乎是叫什麼錦書,是富湘閣的台柱子。也是現在西漫城裏最有名的戲子。聽說此人傲得很,除了唱戲其餘的一概不理。連達官貴人們都以見上他一麵為榮,能聽他唱戲在西漫簡直是過年一樣。
我瞟了水一一眼,隻見他看得十分認真,手指輕敲桌麵,嘴裏也時有哼唱。麵色更是帶著一種欣賞讚許。
我心中好笑,湊到他跟前。用舌尖輕輕觸碰他的耳朵,說道:“呀!眼睛都要掉下來了!你要是真喜歡我就幫你把他要來。瞧瞧,他的身段一定會把你伺候舒服的。”
水一不動生色地看了我一眼說:“好啊!我也正有此意。你的口才比我好,就請麻煩你了。”
聞言我張口咬在水一的脖頸上,他悶哼一聲將我摟進懷裏低聲道:“小妖精,你想咬死我啊!”
我抬起頭望著他。雙眼迷離,滿是淒苦之意。紅唇嘟著委屈地說道:“大壞蛋。”
“誰讓你瞎說話。”水一撫上我的臉龐有些無可奈何說:“壞丫頭,要是再說什麼混帳話。看我怎麼罰你!”
我淺淺地笑,向他懷裏噌了噌:“那你看那麼認真幹嗎?我不許那麼盯著看。”
“撲哧”我的話讓水一不禁失笑:“我還以為是怎麼了?看戲就該認真看,像你這樣哪是看戲啊!”
我攀著他的脖子不依:“不行,不行。你剛才的樣子和其他男人沒兩樣,以後不許你認真的看別人。”
水一被我鬧得有些沒辦法隻得依我:“好好好好。我的小祖宗。”
我笑了一下,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快結束了!我們走吧!別讓這位公子等急了。”我回頭望著水一已是笑得極為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