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單學勇絮絮叨叨的說起了陳年往事。
寇小樓自斟自飲……
單學勇忽然話鋒一轉:“正在我父親得意洋洋的時候,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準備更加大展宏圖的時候,就他準備開啟傳統武術商業化之路的時候……一樣車禍從天而降。”
“呼……”蘇承氣飲盡杯酒,吐氣。
單學勇微頓,目視寇小樓雙眼:“寇師兄,就像你和蘇安妮遇到的那場車禍一樣,我父親、安妮和承氣的師父、還有我父親的幾個得利臂助,在一夜之間連續遭遇車禍。”
單學勇微頓,眼中光芒閃爍:“這個連續遭遇車禍是我花費武術時間和代價得到的結論,而在當時,他們隻是失蹤而已——就像你遇到的那場車禍,事後,監控失效,現場被快速得清理得一幹二淨!”
戛然而止。
眼神對視。
單學勇的眼神,意味很清楚:寇小樓,你知道你再做什麼嗎?你知道商業格鬥牽扯多麼巨大的利益嗎?你知道,商業格鬥,除了利益,還牽扯到多少惹不起的東西嗎?
寇小樓的眼神,態度很明確:單師兄,你不會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吧?
短暫的對峙轉瞬即逝。
蘇承氣低低說道:“師父的屍體,至今仍未找到,隻有一座衣冠塚。”
星空無限。
對酒無言。
寇小樓忽然想到了那一個在荒野山村葬劍老死的爺爺,與之相比,或許,爺爺的選擇更加具有生存的智慧,或許,爺爺也曾經過過許多不能訴諸於口的精彩……
陳腐的氣味在蔓延,又被人聲一掃而空。
單學勇飲酒道:“曾經,我太年輕,一直追尋著‘仇怨’的線索在尋找,但是,隨著我獨立掌管俱樂部,漸漸的知道了更多需要致人於死地的原因……”
寇小樓有所猜測。
單學勇不賣關子:“現如今,鐵滿弓和田富倉都已經成家立業,我已無後顧之憂……所以,我今天很願意和寇師兄坦白的交個底,我這條命,不準備要了。這些年,我已經慫夠了,我想要全力的支持寇師兄您的計劃。”
單學勇一頓:“新的規則、新的賽製,我想——足以引出幕後黑手!”
蘇承氣相對沉穩:“幕後黑手已經出現過一次了,拉車車禍,成功的讓我姐放棄了絕對控股權……”
危險的感覺在蔓延。
沉重的氣氛在蔓延。
寇小樓含一口米酒在口中打轉,心道:一個無欲無求隻要錢,一個野心勃勃隻要權、一個苦心孤詣要報仇……
單學勇和蘇承氣目光灼灼。
寇小樓咽下米酒,遲遲道:“這麼危險的事情,承氣兄不該參與。”
蘇承氣略作遲疑:“我不參與,隻是見證。”
單學勇微頓,解釋:“承氣不參與,他的用處是在我們死後。如果我們也遇上了車禍,如果我們死掉了的話,承氣便負責把我們死因和故事傳達給子孫後代知道。”
決絕。
灼灼。
寇小樓忽然莞爾:“九世猶可以複仇複?雖百世可也!”
單學勇一愣,大力擊掌:“對頭!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