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祝你幸福1(1 / 2)

傍晚,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走進我的房間,一進門,他便朝我問道:“你貴姓?”

“我叫……”我向這人答道。

在這陌生人馬上笑道:“噢,你就是。”馬上伸出手來,我便也不明不白,伸出手與他握了,我便讓坐下後,來人在床邊坐了。

我的屋子很簡陋,教師本就貧窮,我一個山區教師,有多富裕。一月除了幾百元的工資外,還有啥,房子裏,除了一張硬板床,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以外,還有啥。我在這學校又沒有灶房,我便用布在中間隔了,裏邊是辦公室,臥室……外邊是灶房,灶放在走廊下,靠牆放一張桌子,桌子上的爐子,便是灶,很是寒倫了。但是,貧窮對我有什麼影響,我的心裏有著大白,有著創作,我需要別的什麼呢?

來人在床邊坐了,我也就在椅子上坐了,我端詳下了這人一眼,這人長著絡腮胡子,臉,較黑,有二十三四歲,他立了煙,不斷地抽,定了一會,他自我介紹道:

“我叫陳安。”頓了一下,他又說:“大白借了你三百五十塊錢吧!他過來順路讓捎了過來。”

大白,是我上師範時認識的一個女孩,認識她,很奇特,那是一個冬天,天空飄著雪花,放了寒假,我便告別了校園,乘上了車回家,車在茫茫的雪舞中,平穩地前進,我也安了心。由於車走時,天還未亮,我便昏昏睡去,睡的很是香甜。車停了,我才醒來。聽伺機喊:“吃飯,三十分鍾後走。”乘客都陸續下車了,我也下了去,我注意了一下,在我身後,最後一個下車的是個十七八的女孩。

乘車有的去吃飯,有的在食堂前的角落裏縮著,在閑諞,青鼻涕,長長地抽在鼻上,不時吸溜一下。

我不想吃飯,我沒有乘車時中途吃飯的習慣,吃了,一會搖著,胃也不舒服,不如不吃,便站在車尾。雖有些冷,可這是冬天裏第一場雪,雪一下,大地便一片潔白,一切的汙穢,醜惡,肮髒,都被潔白掩蓋,凍殺,我愛雪的純潔,我喜歡雪,便靜靜地站在雪地裏,讓雪時時執向我的頭,肩,臉,感到癢酥酥的,越發覺得雪的可愛,一點也不冷了。

這時,我發現,我身旁不遠,那個最後下車的女孩也站在雪地裏,真想不到,還有與我相同心緒的人嗎?便問:

“你愛雪。”

“愛。”

“愛它的純潔。”

“嗯——還愛它的詩意。”

“你愛詩,喜歡文學。”我驚奇地問。

“嗯。”

“你是學生。”

“嗯。”

“那個學校的。”

她答畢,是與我一個學校的,比我低兩級。

“你叫啥名字。”我問。

“大白,你呢?”

我說了,她一笑,甜甜的,我又驚奇地問:

“一個學校的,我咋不認得你。”

“我也不認得你呀!”

“可現在認得了。”

“這世界真奇妙。”

雪還在紛紛揚揚下著,我們忘情地談著,很快,車要走了,一看,身上都落了厚厚一層雪,抖落,不得不走進了車裏。大白,坐在離我很遠的一個坐位,我好想與她再坐在一塊,可不可能,為了抑住這激動的心,我掏出一本書,看著,一路,我再也沒有睡意,書,光看字,也不知內容,不知走了多久,女孩大白下車了,下車了,我從車窗伸出頭去,向她朝了個手,她向我甜甜一笑。

假期,幾次我心動,想大白,但是,我都抑住了這顆心,我不能,不能,我忽兒想起了玫兒和杏兒,我還沒回答他倆的呢?!

玫兒,瘦瘦的臉,杏兒,圓圓的臉,玫兒,深深的眼睛裏,滿含猶豫,杏兒,深深的眼睛裏,含滿了文靜。她們倆人都有唐詩宋詞裏,那一種幽韻的美。

玫兒和杏兒,都是我的同班同學,與我不在一個縣,她們倆人也不在一個縣,是天意,是緣分,我們在了一個班裏。

玫兒和杏兒,都很愛詩的,成天抱著戴望舒,舒婷的詩看個天昏地暗,然後,用筆寫出一行行詩,詩的字裏行間,透出少女內心特有的芳純的幽香。

寫出了詩後,他們總是在不同時候讓我看,起始,她倆常在一塊玩,諞,然後都把自己寫的詩讓我看,隻是後來沒有了,不見她們常一起,也不同時把詩給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