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帝都(2 / 3)

“不過……她怎麼能和婀銀相比呢?”然後鬆開了粉衣女子的下巴,把目光轉向白衣的君主。“你說呢?蒼汩,八年了……真是好久不見了啊!”終於,方才冰冷的氣氛溶解了,黑衣的劍客笑著坐在軟塌上,而白衣的君主也笑得真實了些,美姬跪在金絲的波斯地毯上,不隻該進該退……那個劍客,最後和那個羽族的公主流浪而去……嗬~真是好笑啊!又是因為那個女人,他在後悔當年沒有選美人而是選擇了江山……

但往事不堪回首,要怪……也怪不了別人。人就是這樣,如若當年他選擇了美人,那如今也許還會後悔沒有選擇江山呢……

“雨樂,你退下。”白衣君主拂袖對跪在地上的美姬說,然後便不再看她。女子低頭倒著跪出十丈之遠後才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玄墨,你怎麼有時間來這……你不是陪她去了嗎?”在說她的時候,年輕君主的眼中浮現出一張即清晰又模糊的臉頰,然後……那一雙紅瞳離他越來越近……嘴中喃喃的說著“多謝了……蒼汩……”那是八年前她的樣子,而如今,她肯定出落得更美麗了吧……

“唉~~蒼汩,你是不是做皇帝做得連靈壓都感應不出來了?虧你還是學過術法之人呢!”黑衣的劍客搖了搖頭,無奈的望著白衣的君主。靈壓?的確,在兩天前他就感應到有一股強大的靈壓在逼近帝都,而且,這股靈壓帶來的將會是滅天之災,難道?

“莫非……是……她來了?!”年輕的君主大叫了出來……是她來了嗎?在震驚中蘊涵的是什麼樣的感情……他自己此刻也不知道。

“恩……她也來了,婀銀來了。”黑衣的劍客看著君主,靜靜的說。

此刻,正要走出門的雨樂怔住了……那個女人?回來了?!天啊……這代表著什麼?這算什麼?她知道,今後她的一切將要失去……寵幸,尊嚴,還有……她愛的人。她恨她怨……哪怕是替身,她也願意也沒有一句怨言,但為什麼?不能讓木偶的幸福長久些呢?

夜月下……不知有多少人在流淚……為了不同的理由,又有多少人會針鋒相對?而流淚的人兒卻不知道,月上的一雙眼睛……卻在看著他們,直到海枯石爛,直到山河永寂。最後,又會有多少雙曾經流過淚的眼睛,立於天上……俯視著這片中州啊?

在第九九八千層台階,那朱色的一點靜坐在此,仿佛被催眠了一般一動不動,甚至聽不見呼吸和心跳聲……那種寂靜,那種孤獨。自己永遠是孤獨的,無論是在八年前作為羽族的公主,還是在八年後作為唯一一個羽人……嗬~也許……在地下後,自己也會是孤單的吧。

自己到底算什麼?人?神?還是……怪物……

……要怪就怪她生下你這個怪物!哈哈……

櫻紅的唇向上揚了下,也許……父王說的沒有錯,自己就是個怪物……明明應該是羽族最高貴的血統,卻偏偏有著卑賤的暗銀翅膀……而如今,卻是唯一一個有翅膀的人,這不是怪物是什麼?

突然,一股溫熱的氣息撲在婀銀臉上,她起仰頭……是白色的花斑馬,棕毛如火焰,眼睛像黃金,這種獨一無二的俊美馬兒!是……

“吉量!”紅衣女子驚呼出來,那種北方的神獸……那是……

“蒼汩……”刹時,她腦中浮現出那一襲白衣……當年他就是駕騎在這一匹神獸上,攻打了自己的國家,那種威風……她一生都忘不了,盡管那場戰爭……自己不知是受害者還是受益者……

八年的歲月對於它們這種神獸來說也許隻是屈指一點,傳說這種北方的神獸可以活兩千多年。輕輕的梳理吉量那火紅的棕毛,婀銀輕歎了口氣……它的一生有過多少為主人呢?遇見,陪伴,然後送終……雖然活了那麼多年,但又何嚐不是一種折磨呢?與其說孤單,它不比自己幸福啊……

但是……吉量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是他?他已經感應到是自己來了嗎?哼~~怎麼忘了呢……他也是術法之人啊……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神祀……還真是高貴的種族啊。紅衣的女子冷笑了出來。

術法分為五種:天文,五行,蓍龜,雜占和形法。

天文與西方的天文學相近,但它既包含對實際星象太陽、月亮、行星、恒星、客星、彗星、流星、損星、瑞星、妖星(二十八星宿),此外還有雲、氣、虹、風、雷、霧、霾、霜、雪、雹、霰、露,正是舉頭望蒼穹,低頭占吉凶。而擔任著一職位的,都是擁有強大靈力的種族,占天看地……也正是占星使。

但占星使的名號不是所以人都可以有的,他們要去往自己的星象之地,尋求強大的靈力……而如今做到這些的,卻隻有一人……果真,又是孤單的,無論是高貴的事還是卑賤的事,自己永遠都是孤單的。

而五行涉及陰陽五行時令、堪輿、災異、鍾律、從辰、天一、太一、刑德、遁甲、孤虛、六甲、羨門式、五音等,此類是以式占和由式占派生的各種擇日之法為主。習法人皆是男子,需通五行間六合,靈、氣具備,是貴族眾多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