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真茅輕輕掙開李溪的小手,一臉正經道:“李掌櫃一生閱人無數,他說的沒錯,你若跟我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無論風起雲落,我也注定處於旋渦之中,這是我選擇和無法逃避的命運。溪兒,你明白嗎?”
李溪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
黃真茅有些心虛的看著這雙純淨得不待一絲塵埃的眼睛。
久久的,李溪噗嗤一笑,道:“真哥哥,你是不是在裝x?”
黃真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是那個混蛋教她這些粗言的?他強打精神,道:“正好我也要去鎮子了,一起吧。”
李溪雀躍起來:“這就對了嘛!家裏的柴房都比這屋子幹淨哩,你的房間人家都收拾好啦,就等你回去了。不過在此之前,帶人家去鎮子的演武場看熱鬧好嘛?今天所有人都在哪兒哩!”
黃真茅點點頭,心裏卻知道,李溪這傻丫頭注定要失望了。
......
天河鎮。
由一千年前,因十王渡劫之戰所遺仙寶天河石而命名。時代變遷,如今的天河鎮早已不複當年繁華,隻是隸屬於無海城轄下一個普通城鎮,如今還能留給世人印象,還多虧了天河鎮後有一座出產靈木的神木山。
而天河鎮中心的演武場,平日都隻用作慶典活動的場所,隻有一種情況會恢複其原本的功能。
那就是八門納新之時。修仙排名前百的門派招納新人,即使是大城也不容忽視,對於已經平淡太久的天河鎮更是頭等大事。畢竟一入仙門,就算修行沒什麼成就,在凡世謀個一官半職真是易如反掌。
唯一不足的話,這種招納可謂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像無海這種人口過百萬的特大城市名額也不過百,而小小的天河鎮更是隻有一個名額。就為了這區區一個名額,每年都有上千人拚死拚活,順道也讓天河鎮的醫廬賺了個盆滿缽滿。
“快些快些,今天是決定名額的最後一天了,晚些就看不到了。”李溪興高采烈的拖著黃真茅往演武場跑去。小姑娘頗為興奮,畢竟天河鎮這種小地方也沒有什麼餘興節目,也絲毫沒為黃真茅的配合感到疑惑。
“那不是李家客棧的李姑娘嗎?剛巧我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置,不嫌棄的話過來一起看吧。”一個坐在高台,穿著光鮮、文質彬彬的公子哥遠遠看到李溪,馬上站起來邀請。
“謝謝張公子,但我要和真哥哥在一起。”李溪簡單還了一禮,拖著黃真茅擠人堆去了。見到那張公子一臉失落,他周圍的朋友一個個替他不值,說什麼以張公子的人品家財,區區一個開客棧的生意人女兒居然不識抬舉什麼的。張公子倒頗為大度,也沒有什麼不悅之色,隻是揮了揮手,讓他們安心看場上比鬥。
演武場中不時有人受傷被人抬出,但因為畢竟都是朝不見晚見的鄉親,也罕有下殺手的,氣氛雖然激烈,但也充滿觀賞性。
“真哥哥,我跟你說,我覺得今年一定是李幽哥哥贏得名額,他是今天上場的,已經接連打敗十多個人了,還有幾個是武學世家的弟子呢!”李溪一臉崇拜的指著場中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對黃真茅道。
黃真茅認識那個李幽,他就是李掌櫃的侄子,李溪的堂兄,而且從小習武,本領相當不錯,上年是一招之差落敗,不然此時他已經成為仙道門派弟子了。如今他卷土重來,顯然是信心十足。
“我看未必。”
黃真茅有些心不在焉,隨口應道。
李溪頓時不開心了,她可以說是專程為了給李幽加油才過來,聽到黃真茅這般說,嘴唇又嘟了老長:“那真哥哥你說,還有誰打的過幽哥哥?要知道我爹可說了,如果幽哥哥獲勝,他才肯讓真哥哥你回客棧呢!”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