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鮮紅的血不斷湧出,恐懼是直襲她的大腦唯一詞彙,血不是她的,可是她卻感受到了比所受之人千萬倍的疼痛,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在這個潮濕又陰暗的地牢裏,她的心好像被活活剝落一層皮一樣。
“影汐,爹陪你回房去,可好?”一副慈父麵孔紮的人眼生疼。
“好。”她隻能說出一個字了,那具軀體的傷痕已由不得她的遲疑。
“爹準備了很多,這次選秀,汐兒可要好好表現阿。”他生生拽著她,臉上卻是寵溺之情泛溢。
本是一條平坦路,可此刻的她卻比走在石子路上更難受,此刻的她遠離了牢籠,成了帝師之女呢,可是為什麼呢,她感受不到任何喜悅,而是從地獄往下掉的悲傷。第一次,是的,第一次她將悲傷壓製在心裏..
亭台樓閣,曲道小徑,這些都與她無關了,再好的美景此刻也隻能是過眼之物而已,她再也不可能看到那個世上最好看的男子了
小姐,老爺吩咐我將你好好梳洗一下,等會少爺會過來.銅鏡中這個不滿十八歲的少女擺弄著鏡台上的飾物,恭恭敬敬地說道.而坐在鏡前的她隻能是聽著.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可如今自己能為誰容,能為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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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哥哥,小悠真的能嫁給你嗎?”
“傻瓜,當然啦.司空桉此生隻願娶易小悠一人.”
“嘻嘻,說話算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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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己還可以為那個人死.
“小姐,你真好看。”聽著這稚嫩的聲音,我開始正視鏡中的自己,沒有傾城容貌,沒有驚世之顏,隻是素顏而已,淡妝下的人兒眼中隻是哀而已。如果不是這個時代的審美標準發生了變異,那我也不會成現在這樣吧。
拖著長裙的我起身往門口移去,行至走道處,依靠在這樓閣上的頂梁柱上,開始仔細端詳這帝師之府。
宏偉的建築不用多描述了,單看布局就可以知道這帝師之府有多麼不簡單,從府門而入,三座院樓並行坐落,從主院落而進,是寬敞的半封閉式閣樓,穿過閣樓便是從橫交錯的過廊.四通八達地將通向側院落與主院落的過道相連,任其選一都會進入到一個集合點------------後院.後院有四個分院組成,這些分院以地勢而建,風格各異,而每個分院又有許多小徑通向各個不同的樓閣,而偏東的分院便是這個府內最具權威的人的住所,側分院便是處理一些事物專門設置的場所,這場所該是多少人葬身之所阿.
“汐兒,在看些什麼呢,這麼認真.”平淡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正身以對,努力扯出一絲微笑/
“上官……….域哥哥…………”我還是生硬地叫出了口.
“嗬嗬,還以為汐兒會認不得我呢,看來是我多慮了.”他安心的說著,眉宇間透著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他也是一身墨衣而來,隻是眼眸深邃,不似那個人坦誠相待,也比不上那個人的萬分之一.帝師之子,渾身透露出難以違抗的英氣.
“汐兒,這六年,你過得可好?”他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嗯,還好.域哥哥這六年遊曆如何?”我趁機將手從他的手脫離出來,往房內而行。
“少爺,少爺。。。。。。。。。”一個下家丁在樓閣下疾呼,他探頭向下看去。
“汐兒,肯定是爹叫我呢,我去一下,過幾日再來。”他轉身離去,我懸著的心才放鬆了一下。
“小姐,你怎麼了?”稚嫩的聲音再起。
“你叫什麼?”我開口詢問,日後肯定會相處久點,知道了名字也方便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