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先先來的時候,催生才注意到房間之中那略微的不同,隻是讓他感覺到有些意外的是,那個看上去很有違和感的課桌,明明隻是稍稍感受了一下,竟是讓他感覺到了背後發涼。
雙眼微微一眯,崔生的目光中帶上了一抹探究。那雙眼神猛然間便是變得迷茫起來。
在平常的時候,是不會看到他們的,隻是需要用上一些手段。
而現在崔生用的,則是自己與生俱來也是最為快速的辦法。雙眼中已經沒有了焦距,注視著那張破舊腐朽的課桌,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愣神了一樣。
崔生的沒心有些微微罰金,發這些許麻漲的感覺。這種感受其實讓他本身並不怎麼好受,眼睛酸澀地讓人看不清楚他麵前的環境,但是唯有一點能夠清楚的知道,在自己“仔細”的看過去的時候,便是已經知曉了某個存在。
“出來吧,這麼躲著也沒有什麼意思。”催生說道。像是知曉了他在哪裏一樣,徑直的站在課桌的一邊。目光變得蒼白,黯淡的瞳孔中好似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倒映出來,原本並不是很明顯得黑眸此刻變得更加的圓潤,眼圈帶著些微紅,即使是他現在其實什麼都看不見,視力堪比一個近視了八百度的人,但是這一切都不能夠說明他現在的情況,因為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種奇異的感覺就像是在顯微鏡下看一片洋蔥表皮細胞一樣,眼睛就像是一個媒介,隻是發揮了“看”的作用。
在課桌的旁邊,崔生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那裏有一個很是明顯得人型,即使這個人形並不想讓他看到。但是就像是打開了地獄之眼的崔生卻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到他的存在。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下不是嗎?畢竟這個地方現在是我的,我也不希望你在這裏給我帶來麻煩,那麼你有什麼需求,或許我能夠幫你解決一些?”
崔生說的很是委婉,應該說,他對於任何一位鬼魂都是仁慈的,畢竟對於他來說,和這些鬼魂交流不管結果如何,他們遺留在人界就是有著存在的價值,當然,如果溝通不行的話,他隻能無奈的上場教訓了。
這一份心思,如果是遇上了其他的靈師,崔生無疑是個異類,畢竟其他的靈師,基本上這裏早已經下了無視的禁製,隻想著把那鬼魂打的魂飛魄散了。畢竟沒有人會跟一隻他們自認為並沒有任何人性的鬼魂浪費如此多的口舌。
其實或許更多餓原因是因為他們發現不了。
“……”耳朵中猛然一陣嗡響,並不刺耳,就像是蜜蜂的嗡嗡聲一樣,在耳朵邊上多了那麼幾分的顫動。
崔生微微皺眉,看著那人形竟然又是朦朧了積分,看上去不論他怎麼說,這位並不想搭理他就是了。從剛剛感受到的來看,這應該是一位女性,隻不過卻是一位有脾氣的。
輕聲歎息,崔生感覺自己的脾氣還算是不錯的。隻不過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鬼,不論是實力還是身份,對於崔生來說還是太過於招搖和不信任了。隻能說道:“那我把你搬到外麵去,這個地方我還要做生,你自己好自為之。”崔生說完便是閉上了眼睛,生理作用下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有些刺痛,但終究是沒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