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褐色的皮膚,一副尖牙利嘴,有點長的耳朵——當我醒來,便是這幅模樣。
我沉默了,於是在有一段時間裏被人笑話為啞巴,成了眾多兄弟姐妹最起眼,但最差勁的一位。
我似乎變成了除史萊姆外最弱的魔物——哥布林。
沒有什麼好講的,就這樣赤裸裸地從我母親的肚子裏出來。
記得自己在變成哥布林之前有過一段經曆,不知道有多長,不過我清楚在那個叫做地球的星球上有著我的另一對父親母親,我是他們唯一的男孩,也是唯一的孩子。
我不知道他們對我有多好。
但好像很多時候我也會從心底憎惡他們,雖然毫無疑問他們是我的父母。一對父母,媽媽有點囉嗦,每次我從衛生間出來忘記關燈,她在門口就可以積蓄足以寫一篇畢業論文的嘮叨;父親卻是一位溫和的人,自從我到了初二,特別是到了高中,我們之間的話就不是很多,除了我考上重點高中的那一段時間,所以叫他父親。他和別人說話總是和理和氣的,但有些時候也會表現的特別的固執。
以哥布林的身份降臨這個世界,我在出生的第五個月裏就學會了走路,他抱著我歡呼,周圍的目光有希翼,但大多是驚疑,甚至沒人感到嫉妒。
但是直到我三歲,連我自己也沒有聽過自己的聲音。在這期間有許多“同類”來看過我,大多是部落裏的醫師,看著它們臉上的神情變化,我保持沉默。
或許因為這種生物可憐的腦容量,又或許嬰兒都是這樣,時間飛快地流逝。
我三歲的生日沒有在家裏過,沒想到哥布林也有過生日,有點可笑。
當時“她”坐在一個石墩上,出於好奇心,我湊了上去,她的懷裏躺著一直豚鼠,鼻子長長的,身上的毛發黑白相間,它們沒有牙齒,有點像地球上叫穿山甲的生物。“她”看見我之後朝我笑了笑。
有時,隻是恍惚之間,我還是不能接受這些哥布林的相貌。
最後我接受了她的提議,試著拿了一粒種子喂給這隻小家夥,說實話被那條黏糊糊的舌頭碰到的感覺真的不會好到哪裏去,我被嚇得縮回手,與此同時更糟的是我在一頭哥布林的麵前出了這麼大的糗,還是母的。
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的那位哥布林母親躲躲閃閃的,殊不知我早就發現了她,說真的,有點蠢,還有點嚇人。
在這接下來的兩年裏,那個飼養豚鼠的哥布林,“她”成了我的玩伴,“她”也成了她,她的名字叫愛莎。
愛莎比我大了一歲,她不是很愛說話,也不會像人類女生那樣可愛地嘟起嘴來,但是每當愛莎用她獨有的,那純粹的眼神看向我時......
無暇
我在學會走路時就消除了對哥布林的歧視,但實際上我對這個物種真正心懷好感是直到我三歲時,因為愛莎和我的哥布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