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外麵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褐色帳篷外,讓裏麵的人誤以為很大,惡性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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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有那種外套的人很自覺地走出去,雖然說下著雨。
裏麵的鋤頭又恰好不夠,嵐就是沒拿到鋤頭的人之一,但這並不是恰好,因為覺得那種東西看起來對自己沒有多少親切感。
雨裏彌漫的尷尬滲透過頭頂的布,是布嗎?
庫洛赤著角跟那些人一起忙活,他看見了男孩同樣裸著的腳,暴突的青筋密布在相比自己的有些白嫩的腳背上,那塊明顯突出的肉塊像個硬邦邦的腫瘤,筆直地站在這些石土上。卻又不是愣神,為什麼是愣神?庫洛隻是覺得那個表情會更適合現在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吧。
這小子……
他停了下來,看來還是需要指導一下啊,不過也沒有工具了啊……
這樣想著我已經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那個是叫箕畚嗎?課文裏好像出現過……將明顯略高一端的那些鬆土填到下麵,沒有工具的話……
庫洛見他這樣咧開嘴,笑了笑,又低頭忙活開來。
能洗幹淨嗎?再一次借著雨水將被潤濕的土石壓成塊狀然後拋到箕畚裏,指甲裏深深埋藏的是給予庫洛信心的深黑色的土,我隻是這麼想著。
我那個時候在想我每天的工作還是不是八小時製。
外麵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小了,而且好像這樣保持了有一段時間,然後覺得腰有點酸,隻是稍微有點。還有渴。
太陽,斜上方,我想試試能不能從那裏讀懂些什麼。
接著那個長相很粗獷但說話又總是很平和的人讓我跟著他。
因為下了一早上的雨,泥土變得有些沾人,不過又因為隻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所以還沒有雨水積攢起來。
上麵的人在邊緣摸索,然後跳下來,於是就到了下麵。
現在這裏已經有六個人了,我們走在路上,路旁雜草的枝葉留下成小股的水,原先點綴在上麵,不為人知的露珠想必已經被衝走。
還在一片不知道種植什麼東西的田上,青色植物載在被他們刻意弄得突出的土上,整片凸出的都被包裹在像是之前帳篷的布料下,不過看起來比之前的要薄的多,顏色也淡的多。
這雙鞋子隻是穿起來有點悶,好像是專門為這種工作或者說這種天氣準備的吧。
一步接著一步,他們還在用讓我感到陌生的音調討論什麼,之前的那個人也偶爾會笑著說幾句。
往早上來時的方向延伸,並不是很直的粗木支撐起一個四麵透風的空地。可能是陶瓷做的碗碟就那樣擺放在平鋪著的布上,我開始好奇這是什麼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