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喝!”女孩砰地把杯子放回桌上,發表感慨。
接著剛剛吃過早餐的幾個家夥走在街頭上,向遇到的相識的人打招呼。格林姆迦爾的路還是那樣,裂開的石板無聲。一早起來就有抽著被劣紙包卷著的低劣煙草的家夥從角落走出。
很多地方都有不知被誰刻上的情話,斷斷續續的筆畫勾勒出些亂七八糟的陳詞濫調。不過在歲月的侵蝕下大多都變得模糊,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
命運嗎?凱撒。
命運。隻是突然想到而已。
命運的話……
自己成為這個肮髒家族的一員,可以說是命運……
稀有物種,又恰恰是被拋棄,是命運。
是命運嗎……拜命運所賜
這樣似乎就可以解釋所發生的一切……但凱撒很早以前就在想
他,和聖克比亞,還有格林姆加爾
命運……
這不是命運。
就像受傷的彩蝶注定無法靠從前的幻翼飛起,這個種族注定不被允許出現在別的地方。
……
貌似又錯了,凱撒隻覺得現在的天氣不錯。
隻是他,凱撒,在命運的眷顧下,注定被拋棄在這個地方……
在命運的前提下打破命運
注定,不是命中注定
是……這樣嗎?讓凱撒有所謂的東西很少,命運這種都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東西的東西顯然隻能歸到另一類。
又過了一個轉角,遇上凱撒的人倒是有過很多,凱撒的穿著在這裏很顯眼,不過那頭飄逸的白發早就注定了被人們所關注。偶爾經過,大多數人會刻意一直盯著他,並且不自覺地挺直一點腰板,另一部分則習以為常。前一部分人是明白凱撒從始至終都不會在意他們。
讓凱撒在意的東西很少,但或許在意他的人很多。
譬如在進入工會的一刹那,本就斷斷續續的聲音就會變得有跡可循,隻是在那瞬間,接著聲音很快又會繼續響起,比起原先的,有的太大,有的太小。
那個年滿二十的負責人是個女的,這幾次如果之前她在看別處,那麼她就會在凱撒走過來時假裝沒有看見他。
時候還早些,不過這裏已經聚集了一些人。
正站在他通往桌台的路上的人有一動不動的,因為他們沒有擋到他的路,也有的會稍微調整位置,表示對他的好感,即使他們也沒有擋到他的路。
“有塞恩的消息嗎?”凱撒甚至沒有低頭去看坐在椅子上的負責人,快速地掃過發布欄,聲音不大卻總是讓人聽得透徹。
“塞恩嗎?”像是剛發現他一樣,盡量用平常的聲音對待,“最早的消息還是上星期的……”
“知道了。”凱撒打斷了她的話。
又開始下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