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綾卻有些擔心的看看寧氏:“可是,這樣做是不是太……”
“舍不得孩子哪裏套得到狼?銀子想賺總是有的,眼下還是先要把這幾顆眼中釘拔掉是正經;看看前兩天的事情,我們不算計她、她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寧氏的眼光閃動:“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大不拘小節,綾兒。”
銀綾張了張口看看金綺輕輕搖頭:“我今兒出去求幾張符回來,姐姐這樣子——,唉。”
寧氏看了看金綺咬咬牙:“就看你姐姐,也不能饒了她!”
今天是個大日子,紅錦早早便和花明軒出府了;他們就要在今天給城中所有商鋪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盛泰福是很記仇的。
每家商鋪的每樣貨物都有一個小小的台子,上麵有各商鋪自己尋來的人,按著紅錦所出的主意向大家介紹自家貨物的好處。
各商家的小台子上都有人之後,他們才發現盛泰福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還擺了更多的小台子,那上麵的貨物不是京中來的,就是各大城、各大老字號的東西——絕不是他們這種小字號能比的。
而且那些商鋪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上台之後講得頭頭是道不說,並且還不時引得眾人一陣大笑;更是把自己貨物和其它人的相比,並沒有指名是誰的,也看不出那相比的是哪幾家的東西,可是優劣上下是人人一眼都能看出來的。
胭脂水粉、絲線布匹等等,一樣一樣很快就把城中幾家老字號的東西比了下去!
同樣的價錢,不買本城的所產的話可以買到更好的東西,誰不高興?於是今天城中的各商家老板的臉色都皺了起來:他們要哭得心都有了。
原本以為盛泰福有人撐腰,他們給了貨物盛泰福也就揭過了:畢竟盛泰福還是要靠他們不是?這些商家連向盛泰福正式道歉都不曾——如果他日方人豪亮出他王府義子的身份來,這些奸商一樣會把盛泰福再逼上絕路;當然,前提是盛泰福沒有得到教訓。
紅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她向來認為欠她的就應該討回來,不給欺辱自己的人一個教訓,那人隻會認為她是一個軟骨頭。
而花明軒更是一個記仇的人,胡正豪更是受不得半分氣的人,這麼三個人怎麼可能會把過節就此揭過不提?他們的骨頭不但硬,而且直。
就在今天,各商家終於知道了,卻也晚了:紅錦三人沒有給他們再翻身的機會,經過這一次的盛會,城中的人都知道什麼東西比本城的要好還便宜。
盛泰福卻因為這一次的盛會,一下子在城中豎起了金字招牌:童叟無欺,貨真價實!更因為附近幾個城的達官貴人都來了一些,銀子賺得那叫一個痛快。
花明軒看著那些苦著臉的商家搖了搖扇子:“我想,方人豪很快就會得到消息,方家的綢緞這一次被比了下去,受得損失可不是小數目——他不是一個會認輸的人。”
紅錦微笑:“花公子等得就是他吧?”她並不擔心方人豪的反撲,就算他有個王爺幹爹如何?那隻是幹爹不是嘛。
況且生意場上並不是有王爺撐腰就無往而不利的。
“我可是怕怕的,因為他可是有王爺在後麵撐腰的。”花明軒的笑得很奸詐:“萬一我被王爺砍了頭怎麼辦?”
紅錦看了他一眼,她能確定花明軒不怕那王爺來砍他的頭:他能如此說就表示他不怕。
“那王爺為什麼要認他做幹兒子?想來他和那王爺原本也不熟,怎麼想這事兒都有些怪。”紅錦還是比較關心此事。
“呃,這個嘛,不太好說;”花明軒偏過了臉去:“大姑娘,你看那要進酒樓的可是唐二公子?”
紅錦看了一眼,的確是唐偉誠,不過她並沒有放棄剛剛的問題:“說啊,為什麼那王爺會如此好說話?怎麼也是一位王爺,不可能是方人豪能騙到的吧?”
花明軒咳了兩聲兒:“這個,在下並不太清楚,要問方人豪才知道吧。”
他在說謊,紅錦隻一眼便看穿了,因為花明軒的神色有些別扭:“花公子,你明明知道的。”
花明軒取了茶來喝:“在下不知道啊,在下又不是方人豪。”
“這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唐偉誠的聲音傳了過來:“那王爺喜歡漂亮可愛的男人是天下盡知的事情。”
紅錦聞言略一想便明白了過來,她臉上微紅沒有再追問下去:那王爺居然喜歡男人!這個方人豪太過不要臉了。
唐偉誠仿佛知道紅錦所想:“方人豪人雖然卑鄙了一些,卻還沒有到不要臉的地步;他八成是物色了幾個不錯的男孩子送給那王爺了吧?聽說近來方家還在買男孩兒,隻要長相清秀白淨的,要求很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