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站在曲幕君的身後,身著黑衣,神色微斂,不去看周圍正在拍攝的正歡樂的媒體。

葉青青感覺到十分的拘束,曲家巨頭病死的第二天,次子被長子刺殺,如此巨大的新聞,曲幕君居然一點避諱的樣子都沒有,這些媒體可不是逮著勁的使勁采訪,眾人將曲幕君一向蒼白的臉色美化成了對這個家庭的失望和對父親的悲戚。

在目前的風向下怎麼可能會有人敢寫曲幕君的醜事?眾人可不是削尖了頭的開始奉承這位即將上任的新當家。

不管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眾人現在都隻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曲幕君掌權了。

誰都沒有想到一向最不受關注,甚至很少參與到媒體中間,甚至連一些商業宴會都幾乎沒路過頭的病弱二子現在居然會是執掌曲家名下所有企業的重頭,這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手段,更多人更是想都不敢想。

也就是因為如此,整個殯葬儀式都舉行的死氣沉沉的,每個人的表情都深不可測,氣氛壓抑的很。

葉青青跟在曲幕君的身後,時時刻刻保護著曲幕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曲幕沿現在雖然已經進了監獄,但是難保不會有些下手破釜沉舟,隻要曲幕君的性命還在,這些人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葉青青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直站在曲幕君旁邊的曲樂,在見到曲樂的時候對方的表情看起來甚至比曲幕君還要蒼白,眼神中閃爍的恐懼簡直是顯而易見,對方一見到曲幕君就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

但是葉青青的個子和對方差不多高,自然還是能夠將曲樂的表情收入眼底,這個孩子……或許從一開始就知道曲幕沿到底做了什麼,隻是一直沉默,也算是拋棄了曲幕君的人之一。

曲幕君當時說的,隻剩下她一個人沒有背叛她的時候,葉青青心底莫名的痛,並不是撕心裂肺的,更像是有一個十分鈍的刀子一點一點的在她的心口上破開一點點的傷口,磨人的痛苦。

然而曲幕君隨意的表情,讓葉青青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不痛的,隻是現在在這個時候,已經被壓抑了所有,幾乎已經被消磨了感情,現在……

曲幕君仔細的看著每個人在曲父的棺材旁瞻仰儀容,眾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那老人的麵容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安詳,但是不知道為何所有人都仿佛能夠看到那屍體的麵容上的痛苦之意。

葉青青並不是曲家的人,站在這裏卻也因為保鏢的原因在媒體的麵前也算是很正常,因為沒有人會去在意一個保鏢的。

然而在人群之中突然有一道視線引起了葉青青的注意,葉青青抬眼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正看向這邊的神色複雜的男人……

陸草行!

不知道為何葉青青感覺到心髒猛然一陣緊張,下意識的垂下眼去,卻感覺到那眼神一直焦灼在自己的身上,葉青青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心思莫名的開始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