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挫折,蕁語顯得有些鬱鬱寡歡。要知道這契合自身屬性的靈物可不是說有就有,甚至有可能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種東西。
蕁語如同瘋了般的到處闖獸魂的領地搜尋靈物,每一天都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甚至還沒愈合就開始第二次搜尋。他還強迫自己將修煉功法變成自己的一種本能,在體內一刻不停的運轉,隻有這樣,他才能增強實力,探索下一個領域
但也許他探索的越多,失望越大。他如今隻能在心中不停地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能好好守護月兒。他想起了第一次遇到獸魂時,自己如同發呆般等死,直到一道魂波撲麵而來,蕁語本能的拖動了自己顫抖的腳,往旁邊一移。雖然背後受了重重一擊,卻也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蕁月她那潔白如玉的右手卻因此被隔開了細細的傷口。
還有那次蕁語初入內圍,不知獸魂的神賦技能,大意的以為獸魂已經完全死透,被反撲的時候因事發突然而使蕁月受到了波及。以及進入內圍之時,他連護住蕁月的魂力都支撐不足,當他脫力暈倒後醒來,才發現被空氣中攻擊性的魂力漸漸腐蝕著蕁月,雖然蕁月隻身魂力純淨,抵抗力強,但也正因為屬性相克,危害更為劇烈。
蕁語細數著自己或大或小的失誤而導致蕁月魂力的下降,內疚感不斷滋生,如河水泛濫。每一次搜尋的失望,都讓他越來越痛苦:“蕁語,你這個廢物,你真沒用。”
蕁語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他隻能不斷壓迫自己:一定有希望的,隻是我太沒用,我不夠努力,我還沒找遍每一個角落,我一定能救月兒的……
於是蕁語每次都拖著沉重的傷口繼續前行,他無視靈體的危險警告,因為他知道現在他在與時間爭分奪秒。而承載著這台超負荷運作的機器就是拯救蕁月的希望。
不知不覺,蕁語已經成為遺址內圍的“風雲人物”了。幾乎每個獸魂都能見到一個傷的不成樣的靈魂背著一個累贅不知好歹的跑進自己的領地受死,但卻沒有一個獸魂能夠殺死這個已經虛弱到極點的靈魂。
蕁語的被動神賦也不知道已經自己發動無數次了,而連續幾十天的密集殺戮使得蕁語周圍有股弄弄的殺氣久久不散,甚至都快凝聚成實體,因為他殺的可都是些上古靈獸!但是就算蕁語的殺氣再強,好像都影響不到背上的少女,但是疲憊的他隻能控製殺氣不威脅到蕁月,卻已無力控製住殺氣的外泄。
消息不管在哪裏都傳的很快,幾乎所有獸魂都知道了這個煞星的存在。它們對此都采取躲避的方式,在遠遠感受到那股殺氣後提前藏起來。反正這煞星也隻是在領地兜一圈,對靈草不屑一顧,也沒有損失。
漸漸地,蕁語真將遺址翻了個底朝天,他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山洞。這裏一如既往,蕁語正感歎時光荏苒,不複往昔之時,突然發現蕁月的魂力似乎與洞內某物遙相呼應,他立刻衝進洞內。幾十萬米的路程若是以前的蕁語,定要跑上個幾天幾夜才能達到,而如今蕁語隻是短短幾秒就到達了山洞的最底部。
在他麵前的,是一望無際的血海,但是令人驚奇的是,在血海的中心處,閃耀著一輪藍白色的泉水,雖是四麵楚歌,卻依舊頑強的存活著。而這泉水似乎是感受到了蕁月的存在般,愈發閃亮,蕁月也因此臉色變得紅潤了些許。
蕁語已經敢斷言這便是與蕁月匹配的靈物,他看到這泉水如同看到了萬丈光芒,這是希望的光輝。欣喜之下,他隨即抱著蕁月立刻向血海中衝去。這血海雖似廣闊無際,但卻十分淺,水平麵隻到膝蓋處。
蕁語走到一半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就在他又向前邁出一步時,他仿佛感覺來著地獄的魂魄在拉扯他,而且越往前走,壓力越大,就在離泉水幾十步之遙時,蕁語仿佛被身後一連串的白骨附著的死亡之氣所纏繞,不能前進半分,從此以往的每一步蕁語就仿佛被無數死靈的怨氣,殺氣緊緊纏繞,他們仿佛在向蕁語招手,想讓他成為他們的一員。
而蕁語的眼裏隻有那個目標,到了最後幾步,蕁語的意識近乎模糊,隻是腿還在本能的走著,一直以來,蕁語都處於半透明狀態,就算是無限接近實體,但也無法突破那個屏障,這是量變到質變的區別。而就當他走到最後一步時,蕁語終於突破了了實體,雖然這是蕁月一開始就擁有的。
蕁語的手一鬆,蕁月隨即落入泉水之中。蕁語再也支撐不住這幾個月來的疲憊,在他達成信念之後倒下了,他似乎隱隱約約感受到了蕁月因泉水的力量而漸漸恢複。
跌入血水中的蕁語可謂是毫無防備,那些死氣正想趁虛而入,蕁語的被動技能帶著一股毀滅氣息,嚇得血海裏的殺氣都乖巧的進入蕁語體中,隻是蕁語現在昏迷不知。
門外,老者對於刃所說的蕁語的天賦不置可否,但她依舊不死心道:“就算這小子有天賦,又能怎麼樣,他當初可是個不敢反抗的膽小鬼。這種人怎麼可能在裏麵生存。”
“也許是他的爭鬥之心還沒被激發吧……”刃聳了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