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的疼痛越來越明顯,我又動彈不得,求生的欲望也降到了最低,我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
這時恍惚得聽見一個孩童的聲音,“神經病,你給我鬆開她!眼看著她沒有陽氣,我進去還不是死路一條?”
敢情不是救我的,而是他的幫凶!
慢慢的肚子沒有那麼疼,我得肢體也能打開,可是我卻綿軟無力,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
還是那個孩童的聲音,他格外的不滿意,奶聲奶氣裏充滿著恐怖,“她若是在醒不來,我就把你撕碎,扔進河裏喂魚!”
聽著這話,我不禁想笑,還真是夠笨的,直接喂魚還非要費二遍事,撕碎了做什麼呢?
我的情緒波動可能影響了他,那孩童奶聲奶氣的質問:“笑什麼?不知死活的臭三八!”
我的暴脾氣,這誰家這麼沒教養的死孩子,在我肚子上動刀不說,現在還敢辱罵我。我憋著氣,突然又不想死了,最起碼的我也要把這個小東西弄清楚是誰才行。
我試著抬了一下腿,很好,還可以動,手摸到肚子上,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我想著若是普通人流了血,這會兒早就死掉了吧!我這生命力是不是太頑強了!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外麵的人似乎想要進來,可是那門卻被鎖死了。
我想著之前這門就出現過狀況,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又故意甩了一下,現在門顯然是壞了,就算有人想要救我,也進不來。
還真是自作自受了!
和孩童一起出現的成年人去對付外麵的那個人了,我能清晰的聽見他們的打鬥聲,孩童在我身邊冷冷的說:“你還真有點自知之明。”
他就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故意的貶低我。
走廊的人很快就消除了屏障,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我才知道是閆菲,原來她一直沒走遠,再聽見她的聲音,我覺得特別的親切。
屋子裏開始亂作一團,我睜不開眼睛,不過聽著物件破碎的聲音,我的心在滴血,那些都是我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一件一件算不得寶貝,關鍵是也花了錢。而這損失,顯然沒人會賠給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裏的聲音變得靜悄悄,我整個人又困又乏,直接睡了過去。
等我睜開眼,外麵還是黑漆漆一片,我下意識在肚皮上摸了一下,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血跡,我把燈點開,身旁的人有些不耐煩,“開燈做什麼?你能不能讓人好好的睡個覺。”
是閆菲的聲音,我想問問她剛剛我是不是做夢了,可是瞧著肚子上有一條深深的紅印,我又不確定了。
“閆菲。”我試著叫了一聲。
那人皺了皺眉,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嘴裏嘟囔著,“把燈關了。”
我不好意思打擾她,伸手關了燈,但是我卻睡不著覺了,翻出手機,剛剛過九點。
看來我沒睡多久,可是怎麼感覺過了這麼漫長的時間?還有我肚子上的紅印,哪來的?
正疑惑著,手機震動了一下,我點開,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消息,“想要知道陶然死因到公園來。”
我快速的回複了過去,“你是誰?”
手機沒了回音,等了一會兒,我直接打了過去,卻顯示空號,前一秒還發來的短信,不可能這麼快停用,我想著會不會是哪個無聊的人惡作劇,索性就沒理。
剛放下手機,對方又發來消息,“你不好奇陶然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央路?機會隻有一次。”
我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或許這個人真的知道些什麼,我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拉開了臥室的們,閆菲翻了個身,問了一句:“又起夜啊?”
我嗯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今晚上的出租車很少,等了好半天才來了一輛,不過那出租車的顏色和本地的不大一樣,我也沒在意,就坐了上去。
“師傅,去蕭軍公園。”
對方沒有吱聲,直接把車開了出去,外麵的路燈陰暗暗的,看的人直發毛,我裹了裹大衣,才想起上車前忘了看車牌。我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想著看看司機掛在車上的信息。
這一看不打緊,前麵連計價器都沒有,莫不是我上了黑車?
“師傅,你手機號多少?我記一下,以後要是打車直接和你聯係也方便些。”
“你不是有我手機號嗎?”
司機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尤其是這句話讓我頭皮發麻。我仗著膽子問:“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沒坐過你的車啊,怎麼可能會有你的手機號?”
司機繼續的開著車,淡淡的說:“剛剛還給你發了消息,不然你怎麼會在我車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