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龍椅空空,大殿內的三人皆是若有所思。
裴瓏焱望著龍椅,那日父親離去的一幕幕清楚的映在腦海,少年英挺的眉眼目光堅定,嘴角的淤青也不掩他攝人的風華。
顧長寧溫潤的眼眸望著龍椅,那眼眸中毫無貪念,隻是那般靜靜的望著,讓人不僅想到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即便麵前是天下人的欲望所在,他依舊是那個溫潤柔和的他。
易將軍望著二人,陰寒的眸子裏是征戰的血液與仇恨,見二人似乎對這把龍椅皆無向往與貪念,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沉思。
如今大殿內隻有這三人,顧長寧看著裴瓏焱,暗示道:“瓏焱,如今大將軍已去,可是國不可一日無主,這皇位,還需要一人來座。”
裴瓏焱嘴角淤青,前日被顧長寧打的一拳還未好,但此時他眉眼清亮,已再無頹色。道:“這倒是的確,隻是東方血脈還有許多旁支未清,前朝大臣也有許多問題沒有處理,皇位人選,還有待商榷。”
易將軍哈哈一笑,眼中閃過算計,道:“瓏焱果真男兒,如今已同原來一般坦然謹慎,這皇位人選,我看你倒是不錯,自古父業子承,大將軍雖然去了,但還有你這顆好苗子!”
裴瓏焱擺了擺手,英挺眉眼波瀾不起,道:“我隻適合做那馳騁戰場的將軍,困守在金龍椅上指點江山的事我做不來,更不願做。”說完,看了一眼溫潤如玉的顧長寧,壞笑道:“我看長寧擅長思慮,倒是適合。”
顧長寧眼風一掃,溫潤眸子裏淡然如水,微微一笑:“我若是坐上皇位,第一個就是拿你開刀,讓你駐守北漠邊境。”
接著向著易將軍道:“將軍,我雖擅長謀慮,但我個性實在不適合這個皇位。”
易將軍微微驚訝:“為何不適合?”
顧長寧溫潤眸子裏有淡然笑意:“長寧一世漂泊,能得大將軍青眼,乃是長寧之幸,隻是長寧早已習慣軍中灑脫的生活,若是為將軍出謀劃策,擊退敵軍,長寧是願意的。不過要坐上這龍椅,各種權衡思慮,怎麼比得上那戰場上的肆意瀟灑,長寧自是不願。”
易將軍大笑:“你們二人,倒是默契,天下人哪個不想要坐上這龍椅,指點江河天下,你兩卻推來推去,巴不得自己不做,你們哪,還是太年輕了。”
裴瓏焱與顧長寧對視一眼,一同道:“易將軍,不如,這個皇位由你來座?”
易將軍眼神一動,微微笑著,望向二人,問道:“為何?”
……
“流雲哥哥!”穿著華美的小女孩赤著腳,在飄散著森林香氣的實木地板上跑過,腳丫嬌俏白皙,女孩麵容絕美而粉嫩,臉頰紅撲撲,隻是眸中含淚,看上去好不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