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在微風的吹拂下,每一次的晃動所蘊含的力量都足以開山裂石。
即便是如此強大的湖水,垂柳甚至是吹動垂柳的微風都在此地顯得如此平靜。
張建更是感受到自己體內靈氣的微不足道。也難怪自己在剛到這裏的時候難以調動體內的靈氣。
可是在這裏一年的修行之後張建已經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隱隱有了幾分那開山裂石的氣勢。
“到閣樓來,是你離開的時候了。”
樵夫的聲音再次傳來。
張建從那氣氛中退出來,向著那閣樓走去。
閣樓之前,樵夫在燒著他砍的那些柴火,隻是他的火並不旺盛,似乎隻需要輕輕吹一口就隨時會熄滅一般。
可是樵夫坐在火堆前,卻並不打算添柴火。
“坐吧。”樵夫看了一眼張建淡淡的說到。
張建走近火堆,在樵夫身邊坐了下來。看著那隨時會熄滅的火苗。
“怎麼樣?很美吧。”
樵夫沒來由的問了一個問題,然後又自顧自的說到:“可惜已經是風中殘燭了。”
又是一聲歎息,“那一壺酒卻是是為你準備的。”
“不,應該說是為你們準備的。這些你以後會明白的,在下界,很多東西你都不會知道,隻有到了上界,你才會明白,今日在這裏的獲得的機緣有多麼珍貴。”
“酒是給你沒錯,可是你命中福薄,不足以享用全部九杯,祭天地一杯,我喝了兩杯,你喝了一杯,留了三杯,還有兩杯我給了湖中的那條遊魚。”
“本來你的機緣不止如此,可是我看不透你的過去,更看不到你的未來,便不能將所有機緣和希望寄托於你,那湖畔垂柳,那天邊微風甚至是那湖水都不願追隨於你,唯有那條湖中的小魚願意追隨你我才將那兩杯酒給了它。”
“可別看它這麼小,那是因為它在這方天地,在這片湖中。”
樵夫一席話,似乎是在針對張建之前心中的緋腹而回答的。
剛想說話,樵夫卻先一步回答了張建的問題。
“這裏柴火雖多,可是適合這朵火苗的卻獨此一根。即便加得再多,也隻能如此。”
“此界是天外之界,此界一天,下界千年。你不需要擔心,在你進來的那一瞬間,這裏的時間已經改變,若不是感受到時間的改變我也不能立馬出現在你身邊。
你在這裏修行了大約一年的時間,而在下界現在不過是過去了幾個時辰而已。
我將會為你開啟界門,你踏過界門就會回到你來的地方,在此之前……”
樵夫話沒有說完,隻見他手一招,一條二指寬的小魚從湖中落到了她的手中。
樵夫看著在手中翻騰的小魚說到:“你這條孽畜,如今有機會離開這裏,全是因為這個人。離開這裏之後若是不能盡心盡力彌補你的過錯,將來我必定要懲治於你。”
聽到樵夫的話,明明是一條遊魚,似乎就像人一樣眨了眨眼睛。
“去吧。”樵夫手一揮,張建收起的酒壺再度出現,小魚也落到了酒壺之中。
“收起來吧,不要忘了你的使命,這條魚會給與你一些幫助,但不能太過輕信於它。”
樵夫話音落下,張建就感覺到了空間得波動,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