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經幫助過自己的靈貓,現在卻變成敵人手中的刃,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為什麼不可能。”納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又不是笨蛋,吉祥天可以在輪回中創造自己的容器。為什麼我不可以讓自己的兵器生出自己的意識?在被吉祥天封印的時光裏,通過黑夜輪回我卻能夠默默注視著這個世界的變化,要不你真的以為普通的人類會莫名其妙地擁有不死之身,而哪隻妖魔又能夠擁有改變生靈形體的詛咒,那屬於創造的領域就算在神靈中也不多見。所以這一切,不過是我給黑夜輪回創造的意識裏打上去了記憶烙印罷了。”
“也就是說,月牙腦海裏的記憶都是你編出來的……”藍沁咬著牙說:“你在欺騙它!”
“也不全是啦。”納蘭輕輕揮了揮輪鋸:“隻是最初的記憶是假的,而在以後的日子裏形成的記憶卻是它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這可假不了。通過它,在無數的輪回中召喚著它來到我的身邊,默默地監視著每一代的神之容器,尋找著可以讓我和吉祥天分開的機會。隻可惜,這個機會直到這一代才實現。不過這一切已經不要緊了,黑夜輪回已經在握,接下來……八識歸一!”
輕呼聲中,暗黑天的身體又朝著高空升起。隻見高空之上,有八道漆黑的光從不同的方向彙聚而至。納蘭張開嘴巴,八道黑光被她吸了進去。
合上了嘴巴,納蘭低下了頭,淡淡笑道:“終於,我恢複了完整狀態了……。”
風自納蘭的腳下生起,初時隻是微風,但吹掠出去的時候卻已經變成了風暴。帶著納蘭氣息的罡風所過之處,修道院的建築被吹得分裂離析。而青翠的草原在風吹過之後,萬物迅速枯萎。灰色在蔓延,如同一道灰浪朝著四周擴散。在瞬間之間,整個草原已經枯死,就連生活在草原中的小動物也一隻隻安靜地躺下。
“怎麼會這樣……”
金萬藏看著自己手,那上麵一層灰色正迅速蔓延。而孫鑫、宋佳兩人的身體也開始沾染上這種死灰的顏色。暗黑天的死亡氣息入侵著他們的身體,幸好他們非是普通人,還能夠以自身的靈動對抗死氣的入侵,但和其它人相比,這三人無疑是靈動最弱者。眼看灰氣開始朝著上身蔓延,這時在三人頭頂上各有白光罩下,灰色的氣息迅速飛散,死氣消退,便並末全消。它們頑強地徘徊在三人體內,與白光爭奪著身體。
“連月愈術也無法阻止嗎?”擁有幻瞳的天使,沙利葉本身也擁有治療的術法。盡管比起上帝的伊甸園要遜色得多,但月愈術也是能夠白骨生肌的奇術,但現在卻連納蘭無意識釋放的死氣也無法全數驅散,這個結果讓天使皺緊了眉頭。
“我隻能延緩他們被死氣入侵,如果要徹底解除,恐怕隻有……”沙利葉看向高空的暗黑天,其意思再明顯不過。
“殺了她嗎?這種事我很樂意做啊。”放下已經變得冰冷的牧師軀體,路西法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不容易和父親見麵,這家夥卻差點殺了父親,我不會放過她的!”
漆黑羽翼扇動中,就要衝天而起。但有身影出現在路西法的身邊,頸間帶著獸牙的男子用一隻手就把墮落天使按在了地麵。
阿修羅王淡淡說道:“接下來是我們的工作了,請不要插手好嗎?”
隻是簡單的敘說,但從阿修羅身上釋放的靈動,卻壓得路西法連話都說不出來。解放了鬼鎖,拿出把妲已打得毫無反擊之力的靈動,此刻的阿修羅是除了暗黑天外最強的存在。
“摩羅珈王保護小丫頭,其它人給我上……八部眾,出擊!”阿修羅伸手往虛空一拉,殘殺巨劍破空而至。劍指向暗黑天的方向,鬼神喝道。
“小丫頭?這家夥的話聽起來可真不爽。”恢複百分百狀態的藍沁,重新把混沌之力填裝。灰白的混沌之靈構成細長的劍,藍沁看著守在自己前方高大的身影:“摩羅迦王,我就拜托你了。給我一分鍾的時間,我要凝聚最大當時的混沌,把那家夥斬得連灰也找不到……”
麵對大暗黑天,就算五行靈動超凝聚同時使用也不會有多大勝算。藍沁拋卻這多餘的戰術,直接用天地最本源的力量決定勝負。灰白的光在騰起,混沌之靈受到藍沁的驅使而源源不絕地聚來,灰光從大地的各個方向遊至,最終彙入藍沁的體內。
眼睛鎖定暗黑天的位置,藍沁要凝聚的量遠遠超過斬殺魔國妖龍的所需。而召喚天地的混沌之源,她需要時間。
“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如果隻是一分鍾的話,我想我們應該拖得了吧……”血鎧著裝,張開惡魔般漆黑的雙翼,手持邪血巨鐮,羅刹衝天而起:“我來打頭陣好了……”
“不要搶我的風頭啊……”青色的光氣映照著雙眼,龍王不甘人後地追著羅刹而起。煌龍刀輕輕震動中,有淡淡的龍呤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