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話落後,就在身後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微閉雙目,似在養神。
赤水和齊俊又對視了一眼,良久,齊俊才上前恭聲問道:“前輩,不知此話怎講?”
那老頭雙眼一瞪,洪聲道:“老夫隻有一件寶貝了,自然不夠你二人分,具體給誰,老夫不幹涉,你們自己作決定。”
赤水在一旁輕哼了一聲,什麼自已作決定?他說這話,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那個老頭輕飄飄的就這麼一句話,就想讓她和齊俊兩相爭鬥?想得也太天真了一點吧?
齊俊轉過頭,衝赤水輕搖,目光也帶著製止之色,赤水見此,另找了一張木椅,也負氣坐了下來。
齊俊這才又轉過頭望向那個老頭,朗聲問道:“前輩,我們尚不知道是什麼寶貝,怎好作決定?”
那個老頭淡淡的理了理衣袖,好似齊俊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他都不屑回答。
赤水見此,又輕輕的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那個老頭瞥了赤水一眼,然後才斥責道:“老夫還會誆騙你們不成?”
“不是誆騙我們,怎麼就是不給我們見呢?分明就是有鬼!”赤水在旁輕輕說道,似是說給別人聽,又似在喃喃自語。
齊俊認同地點點頭,也是一臉疑問地望向那個老頭,想聽他怎麼解釋。
那個老頭正要張口辨駁,就在此時,赤水不鹹不淡的聲音又響起,“不用解釋,解釋等於掩飾,若前輩說的是真的,就請用行動證明吧!”
那個老頭似被赤水的話堵住了,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會兒,他才放棄似的閉上嘴,然後重重地哼了一聲,手往木桌上一拍。
就見在他側麵的一麵牆,如之前那道石門一般,緩緩的往一旁滑開,露出裏麵另一間石室。
那一間石室比之他們所在的這一間石室,要小上一半不止。但裏麵同樣都是木製家俱,有床有桌有椅。
多寶格上,閑散放著幾個瓷製花瓶。圓桌上,還有一套精美茶具,及一個方形木盒。
那木盒有尺許長寬,高度隻有半尺,平平穩穩的放置在桌上,木盒表麵也刻有細致紋路。一旁的矮桌上,甚至還放著一架古琴。
赤水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間沒有被人洗劫過的石室,就在此時,一聲極短極細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朵,“琴!”
她慢了半拍,才聽出這是那位黑衣前輩的聲音,她隨即便往那個老頭掃去,就見那個老頭似也有所察覺,往她的方向瞄了瞄,但卻再無發現。
赤水這才鬆了一口氣,眼珠一轉,便往那古琴望去。
她對琴並不了解,隻是知道其有七根弦,而她之所以知道這是古琴,是因為那琴身上的斷紋,深褐色的古木上,有著似梅花般形狀的裂紋,線條優美自然,有賞心悅目之感。
聽說這些斷紋,是因為長期振動,風化日蝕斷裂而成,斷裂太過,則為老化損壞,而這古琴上的斷紋卻是恰如其分,一眼就能看出,是一架好琴。
就在此時,那個老頭衣袖一揮,將圓桌上那個木盒掀開,赤水二人往裏一探,就見那木盒裏,九柄約三寸長的透明小飛刀,非常輕薄,刀身呈流線形,刀尖約往上勾,看起來簡約而鋒利。
就見那九柄小飛刀上,各升起一縷白霧,停在飛刀上空,淡淡的卻不消散。
因為刀柄上都有一個約半寸大小的圓環,九柄小飛刀圓環部分疊在一起,組成一個圓形,似花的形狀。
雖不知道此套法寶具體威力如何,用的什麼材料,但光看其造型就知是精心打造而成,隔了如此之遠,那刀身上的寒意,還能傳遞給他們,讓他們身上泛起一絲涼意,就知道其定是不凡。
齊俊神色一動,就想提步靠近,就在此時,那個老頭咳了一聲,同時,一股巨大威壓往他們襲來,如萬斤巨石般將他們定在原地,壓迫著他們低頭。
赤水兩人麵色都是一變,咬緊牙關頂住,不一會兒,二人臉上就都滲出顆顆細小的汗珠,那個老頭不是說他隻是一抹殘念麼?怎的還有如此龐大的威壓?
那個老頭坐在位置上沒有動,看到他們的臉色,對自己造成的結果非常滿意。
一會兒,威壓漸消,赤水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衝那老頭討好地問道:“前輩,你說我們怎麼分配好?”
那個老頭斜睨了赤水一眼,才淡淡說道:“老夫說了,你們自已決定,老夫不幹涉。”
赤水聽之,轉身衝齊俊眨了一眼,有些天真地提議道:“要不,晚輩兩人一人要四柄,一人要五柄?”
齊俊一愣,沒有想到赤水會這樣分配。
那個老頭聞言,手掌往旁邊桌上重重一拍,怒道:“那是一整套的,怎能如此分配?”
赤水轉過頭去,“前輩,你不是說你不幹涉麼?”
“那也不能這樣分配,這是法寶啊法寶,隻有一整套,才能完全發揮它的威力,技能才能施放得出,你以為是你們玩小家家的法器呢?還四柄五柄的。”聲音很是不屑,那個老頭眼裏,更是充滿了對赤水的鄙視。
赤水視而不見,繼續厚顏說道:“那不然呢?晚輩可有兩個人呢?怎能如此偏心,前輩,你還有好東西沒?總得補償一下另外一人吧!”
那個老頭聞言,似是氣極,但反而一笑,“老夫為什麼要補償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