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在下偶遇此地,不過是覓了點食順便小憩一會兒,片刻便走,閣下不會小氣如斯吧。”單手將懷裏的火紅影兒抱起,離子緩慢起身,仰視人的感覺她不喜歡,邊說著,邊自然的將手中的那株妖豔的小紫花兒給放進了嘴裏,清然講道。
如此妖孽,盡然擁有如此獨特清冽的聲音!閻左醉再度愣神,不是他,肯定不是他,那雀躍在嗓門口的名字瞬間被殺死。
離枒少,他早已被催命奪情釀給奪去了嗓音。
“覓食?小憩?哼...哼哼,凡是知道這奪魂穀者,誰人不知這裏麵無論什麼植物都是含有劇毒的?覓食?小憩?你當我傻瓜耍人玩嗎?”拋開了心中某處的失落,閻左醉定然望著眼前的清冽少年,偶遇奪魂穀?哼,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看對方那雲淡風輕的的樣子,盡然將那朵開得正豔的紫花兒給當作點心一般給吞下了腹中,閻左醉更是心驚,那可是奪魂穀的鎮穀之花,她的毒性是最強烈的嗬,如今,盡然成了眼前這妖孽的腹中之食了!
傻瓜?眼前這冷冽的閻王大人,用上傻瓜,還真有點不倫不類!不自覺,離子輕笑了出,微微咧了咧嘴,“你怎知我是說的假話?嗬嗬,人人都說吃花兒是養顏的,可是,你這穀中的花兒實在是難吃得緊,”離子笑意滿麵道。
養顏?難吃?八百年表情都不帶變換的閻左醉進得這奪魂穀後,不過片刻功夫,那臉色盡然變得如此頻繁,“你...你這該死的妖孽,休要如此猖獗...”若是閻王澗內的喘氣生物見了閻左醉此刻的表情,怕是要將下巴貢獻給大地了,如此失控的閻左醉,是從未有過的。
“呀。你別生氣呀,我話還沒有說完,雖然你這花兒真的難吃得要命,可是,這些可都是月牙兒的最愛,你看。它都舍不得痛下毒手,隻吃了那邊的一點點呢!”清冽的離子難得心情大好,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眸搖首,指向背後深處的一處開得特豔的幾株小黃花兒道。
“...”不自覺,眼眸跟隨他指向的地方,卻...“你,可知,那些黃毒苓,是,西域,至毒之物?你可知,那為數不過七顆的黃毒苓,是人花費了十年心血,才移植成功的?”隻吃了那一點點?那一點點,可全都是精華中的精華嗬!眼眸凸瞪,閻左醉咬牙字句道,這次,他真的生氣了。
“啊?原來她叫黃毒苓啊,盡然還是西域至毒之物...嗬嗬,怪不得月牙兒盡然隻吃她們,還以為他是舍不得這些可口的食物,卻原來是挑剔得緊,隻吃最好的啊...”原來,這家夥盡然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好啊,哎...離子摟著懷裏的火紅身影不禁啞然失笑,渾然忘了對麵被自己雲淡風輕的幾句話給氣得七竅生煙的閻左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