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狀元玉佩(2)(1 / 2)

韋辭平時就是個棋癡,看到象棋先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似乎誌在必得。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那一局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的,很快,陷入了僵局。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韋辭終於拭去臉上的汗,極不情願地說道:“我請求封棋,明日再考。”

“封棋,擇日再考。”梁太師雄渾的聲音在風中飄蕩,也昭示了文曲大典將因故再次中斷。

韋辭在場上出了風頭,在場下卻備受冷落,也許這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含義吧:出類拔萃的考生因為占據了唯一的高升機會,所以理所當然會受到其他考生的嫉恨。蘇長歌雖然不在此列,但也免不了被其他人拉攏,孤立了韋辭。

回驛館的路上,韋辭一個人落寞地吊在後邊。蘇長歌落在一群並不熟悉的考生之中,也有些落寞。

“大家知道嗎,我聽我在官府當差的叔叔說,昨天夜裏,張如白身上作為證物的玉佩被盜了。”走到一半,考生中有好事者說道。

這個消息像驚雷一般炸響在了人群裏。

“真的假的?”

“什麼時候的事?”

“誰幹的?”

大家七嘴八舌,胡亂問著。

“噓,”挑起話頭的考生卻故作低調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意味深長地忘了身後的韋辭一眼。

聽說,有目擊證人稱,昨晚看到了韋辭。

這個回答似乎滿足了大家的欲望,每個人幾乎都興奮起來。

“我之前就很奇怪,他今天怎麼如有神助。”

“就是就是。”

蘇長歌卻半點聽不進去,隻是偷偷拿餘光掃了下身後的的人,韋辭,不會是你吧?

一直到了驛館,關於韋辭的爭論還沒有停息,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將近日落的時候,一對官兵陡然出現,說是要拉韋辭回去接受調查。

“我就說嘛。”之前的考生作出一副洞察先機的表情。於是大家都帶著一種鏟除異己的心情跟隨著官兵去拿人。

韋辭房門緊閉,無論官兵怎樣敲門,也無人應答。無計,隻好強行撞開。

房中桌椅整整齊齊,門窗也關閉的嚴嚴實實,但是韋辭卻憑空消失了。

韋辭涉嫌謀殺同科考生,至少涉嫌偷盜證物,這是官府得出的結論。蘇長歌心亂如麻,他不願相信,但韋辭卻真的不見了。

“你說,狀元玉佩現在還在韋辭身上嗎?”

“也許在也許不在。”

“蘇兄,你跟韋辭很熟,不知道有沒有見過他身上的狀元玉佩。”不知為何,眾人說著說著就把事由引到了蘇長歌身上。

蘇長歌詫異,淡淡地回了一句,沒有。

是嗎?對方的反應卻有些話裏有話。

蘇長歌有些不高興,拍案而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隨便說說。現在韋辭遭受懷疑退了考,狀元玉佩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也許他會給一個自己很熟的人。

蘇長歌這才明白,原來是懷疑自己和他同流合汙,他根本懶得辯解,一聲冷哼,拂袖而去。

恨恨回到房中,正想睡覺,卻不小心被某個東西硌了一下。他伸手去拿,卻感到一陣心悸,那不是別的什麼,正是在死去的宋子謹與張如白身上都出現過的玉佩——狀元玉佩。

狀元玉佩為什麼會在這裏呢?他如墜雲霧裏,他想還給官府,未出房門,卻驟然停住了。這可是狀元玉佩,傳說中能讓你得到高官厚祿的東西。高官厚祿,有幾個人能拒絕呢?

金鑾、雕梁、大紅蜀錦幔帳。

殿試的排場果然不是之前能比的。由於候選人一個一個發生意外,蘇長歌們不戰而勝,輕描淡寫地便進入了最終的殿試。依然是七步,價值千金的七步。

“好了,如果大家沒有異議,那麼開始今天的第一道題。”梁太師說完,揚手抖落一副卷軸。卷軸用蠅頭小楷寫就了上聯,上書:“煙鎖池塘柳”。很明顯,這一題通關的條件是對出下聯。

煙鎖池塘柳,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暗藏玄機:每個字都含著五行裏的部首,合起來正是金木水火土。所以下聯不但意思要契合,而且其中也必須含金木水火土五行部首。

身旁的對手都叫苦不迭,不知為何,蘇長歌卻覺得頭腦十分清明,略一沉思,心中已有了對策。他揚手走上前,提筆龍飛鳳舞地寫上了下句:“炮鎮海城樓。”

不但意思上佳,而且金木水火土一一相對,嚴絲合縫,竟是工整得無可挑剔。

梁太師見了,不禁叫了聲好,自然,蘇長歌晉級。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這小小的玉佩難道真有大大的魔力嗎?他不敢確定,但很明顯今天幸運女神站在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