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蘭花染血(1 / 2)

高陽萬照,鬆溪平鋪,鬆林處,倚風擺搖,葉子隨風舞動,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一曲高歌從遠方傳來:“渺渺蒼無亦,瀝瀝無細亦。萬條柳絲細成腰,隻作鱸魚美,哥哥遠在外,阿妹心相係,一聲嘿喲,春江水暖,阿妹的情意,流水長徑。”

繼往開來的大道上,曲子在前,人在後,一趟足有三、四十人的鏢隊威風凜凜的走來。前、後各有十個趟子手,中間兩邊散開的騎著高頭大馬的是鏢師,領頭是的是一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穿著灰白色的鏢服,眼神微露傲氣,灑灑揚揚的走在最中間。

這是寧州府的北威鏢局,打頭的是總鏢頭江山。江氏鏢局在寧州府很有名氣,信譽在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數的大鏢局。與揚州府的振南鏢局,共稱“南北鏢獅”。

走鏢的一般分為三種:初、中、高三級,檔次越高,護鏢的實力便越大,越有安全性,當然,這檔次是根據托鏢人給出的費用決定的。顯然,這一次護衛鏢物的檔次是高級的,有總鏢頭江山坐鎮,可想而知,這鏢物的重要。

以寧州府為起點,到青州府的霸刀山莊,全程也不過一百多裏,路上又全是康平大道,也無匪患橫行。這托鏢人花如此之重價,請江總鏢頭親自押鏢,著實有點小心了,不過,當日托鏢的人是十分肯決的要求,江總鏢頭相隨,也不難看出,此鏢的重要性。

“阿寅啊,你這唱得是什麼呀?”坐在馬背上的江山笑臉滿麵向著底下的一個小趟子手問道。”回老爺的話,小的唱的是家鄉的民謠講的是一對的分別的男女不得相見的那種淒感與悲涼。”“哦,有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這世間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分離之痛。哎!”江山是一個極具感傷的人,雖外表沉練老幹,但內心卻是個“娘”性,柔弱的很,方才聽到阿寅這一番細講,也不禁淚上心頭,黯然傷感起來。“等這趟鏢過後,老爺給你放幾天假,回家看看。”“多謝老爺。”阿寅心中歡意不得,連連作謝。

話不相隨半邊歇,一個插曲過後,鏢隊又恢複平靜,趟於手在前麵探路,鏢師緊挨著鏢物,大道上,一股肅然的警覺張目開來。

“前麵有情況!”突然,最前麵一個趟子手喊道。大家隨著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約三米開外的正中央上,站立一個人,那人穿著一套粗裳藍紫的勁裝,頭戴著一頂半拉的蓑帽,雙手環抱,當中間一把淩寒的長劍。周圍的空氣立即變得嚴肅起來,殺氣彌重。眾人感覺事不對頭。原本坐在馬背上的鏢師都已經持刀下來,擁在了前麵,後麵的趟子手也奔到了前麵,從腰間處抽出了短刃。

“閣下是誰,為何阻我等去路?”坐在馬背上的江山恭禮道。那人斜抬起頭,卻已是個好男子,方正鼻梁,嬌眼規正,一束連眉,顯得滄桑又性感。“留下東西!”那人沒有任何語氣,隻這麼淡淡說著。“閣下說笑了,這鏢物怎能給你!”江山的語氣變得厲狠起來,雙手攥緊了韁繩。下麵的鏢師也早已做好了防範之勢。“既然如此,那刀劍無眼,諸位可得小心了。”那人臉色一變,慢慢地將劍從劍鞘中拔了出來,劍入鋒芒,印在了那人的臉龐。

“此人是個劫鏢的,眾兄弟上去擒了他。”這時,鏢師中的一個厲聲道。緊接著,所有的人都一擁而上,從兩麵包抄上來。這時,隻見得那人左手持劍,威不立然,待眾人撲將上來,他閃身移動,帶著劍鋒,回旋一轉。劍劃脖口而去,隻聽得“噗嗤”一聲,近前幾人,脖口張裂,血噴湧出來。那人將劍一橫,眼神之中的那股不可泄奪的殺氣,定然迸出。

可是,死幾個人,並未嚇退後麵的人,畢竟,這些鏢師個個都身經百戰,那都是從刀尖上滾過來的,死幾個人,確實對他們起不到任何威懾。踏著濺方的屍體,再度揮刀而上,幾十個人將那人團團圍住,一同的劈刀砍來,那人右腳一蹬,身體向上挺去,頓時,成360°旋轉,淩空而上,眾人撲刀而空,隨即散開,外兩側的鏢師施展輕功,一同擁上,眼看著,刀濺血方,那人持劍頂立,身子突然陡變,手中的長劍已揮向那撲來的鏢師,又是一次血腥的殘忍。那人飄然而出,又悄然而落,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人影蹤離,分散有序,隻一眨眼,一劍封喉,劍法快至如妙,圍攻的鏢師瞬時倒地身亡,無辜的性命又多了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