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雪,你收拾收拾東西走吧。”老人這樣對張豐雪說著,眼中卻充滿了不舍,但是一想到即將到來的結局卻不得不狠下心去讓這個像自己兒子一樣的年輕人離開自己。
張豐雪的心中充滿了不舍與憤恨,不舍的是這個對他如同父親一樣老者,憤恨的是那個即將來取老者性命的那個人。張豐雪從小無父無母是師傅將他撫養長大,教他識字、教他練功、教他做人。師傅對他無微不至,甚至與讓張豐雪感覺沒有父母真的很好,因為他有師傅。但是就在一年前他感受到師傅有事瞞著他,在他詢問之下,師傅終於告訴張豐雪。原來師傅是一個名門大派的弟子,但卻因為一些事情被逐出師門而本應將他修為全廢的師兄於心不忍私自將他放走,如今事情敗露,他收到消息門派即將派人來執行門規。
張豐雪知道,如果那個門派的人找到師傅,那結局肯定就是師傅被擊斃。自己如果不走被發現的話。那恐怕也在劫難逃。但是養育之恩,教導之恩,師徒之情,這些在張豐雪的心中揮之不去。想到這些,張豐雪將心一橫“師傅,我不走!倘若真的避無可避,我們就死在一起!更何況我就不信您是金丹巔峰,我也有假丹修為,我們加在一起會打不過一個門派弟子!”
張豐雪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心裏也知道,來人既然敢來,又怎麼會沒有十足的把握呢?不過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死,也要死在師傅旁邊!
老人一愣,本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張豐雪堅定眼神,便也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師徒倆就與他們鬥上一鬥!”
老人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響起
“那恐怕你想錯了,沒有什麼他們,來的就我一個。”
一個身穿青色長衫,手持一把三尺長劍的男子從不遠處的空中緩緩落下。那男子看了一眼老人,眼神中盡顯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但是看向張豐雪時,目光中卻又露出一絲莫名的感覺,似乎像是為他感到悲傷。
“張羽顯,你二十五年前私自盜走煉丹長老的清平丹,打傷去捉拿你的李羽凡,罪大惡極。你若是跟我會門派的話尚有一絲生機,如若不然,就地處死!”
青衫男子平靜的說道。
張羽顯冷笑一聲:“嗬嗬,跟你回去,然後讓門派囚禁生生世世淪為獲取靈氣的傀儡?那跟死有什麼區別!”
話音剛落,就直接掐了個手印,一把飛劍直衝著青衫男子飛去,想打他個措手不及。但是卻顯然低估了青衫男子的修為,那把飛劍離他還有兩丈便直接停止不動,然後化為齏粉,但是就在飛劍剛顯化的時候張豐雪就向著青衫男子衝去,速度之快令人吃驚。
“拳破山河!”張豐雪大喝一聲。一拳擊出。拳風所到巨石龜裂,原來張豐雪竟是一名有著假丹修為的煉體者,單憑這一拳恐怕就是金丹中期的修士被擊中也要被打成重傷!但是青衫男子卻一動不動任由拳意擊中,然後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道看似能毀山裂石的拳意最終隻是讓青衫男子身上的衣服震蕩兩下便消散了。
張羽顯眉頭緊皺,他實在看不出那人的實力,從摧毀飛劍到拳風襲身波瀾不興,這些表現來看,就算化罌期修士也難以做到,最為恐怖的是那人竟然根本沒有動手,不要說用法寶抵抗,甚至沒有用任何術法便化解了殺機。平心而論,自己就算到達化罌境也做不到,除非是化罌巔峰窺得一絲大道真意的化罌大成,半隻腳踏入問道境的修士方可做到。想到這裏,不禁有些絕望,自己的修為,說是金丹巔峰,但是金丹化為元嬰何其困難!如果沒有領悟元嬰的本意的話,基本上就是再有幾百年也難以從丹成嬰。自己的修為與青衫男子的修為可以說雲泥之別。張羽顯看了看身邊的張豐雪,眼睛一眯,輕聲念了一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