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的回到自己的崗位,警衛人員時不時的朝著彤雲那邊看看,又朝著監控室的方向看看,急得他都快要崩潰了。
下就就你。又等了五分鍾,彤雲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拉著秋澤懿和秋子冉直接往大廳方向走去。
那名警衛人員又想上前阻攔,卻被彤雲的一記冷眼給嚇住了。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崗位,再也不敢上前阻攔彤雲了。
安鬱在半路上就看到彤雲攔著秋澤懿和秋子冉要離開了,嚇得他腳下生風,抱著那一大束的花束奔向了彤雲。
“站住。”安鬱一聲大吼,因跑得太急喘得急聲線都變了,彤雲一時也沒想到有人會在半路攔住她,也被安鬱給嚇得站住了腳步。
彤雲抬眼朝著前麵看去,卻看不到對方的頭,隻得定住身子。
“我們懷疑你旁的小男孩偷了東西,請你們留下來進行例行檢查。”安鬱喘著粗氣,半彎著腰,臉埋在了花束之後。
彤雲氣得快要發飆了,又是一個說他們有偷東西的人,到底澤懿偷了他們什麼了?
彤雲不管不顧,拉扯過澤懿就渾身搜了起來。
“澤懿,你偷沒偷人家東西?”彤雲一邊搜索一邊冷聲問,聲音裏一絲溫度都沒有,連同澤懿聽著都渾身顫抖。
弱弱的搖了搖頭,澤懿輕聲道,“沒有。”
正當彤雲準備點頭時,手指卻在澤懿的口袋裏觸碰到了一絲堅硬的東西,疑惑的抓著那東西掏出來一看。
“這是什麼?”彤雲氣得小臉都扭曲了。
秋澤懿一看,弱弱的說,“戒指。”
“哪兒來的?”
“我不知道。”
緊緊抓著手裏那個堅硬的戒指,彤雲揚在半空中的手卻沒有甩落下來。眼眸中含著淚霧,彤雲的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澤懿,媽咪對你很失望。”
開麼麼澤。秋澤懿原本以為媽咪會對自己動手發火的,可當他聽到那句話時,他的心小小的顫動了一下。
媽咪沒有對自己凶狠,沒有責罵自己,卻隻是用平靜的語氣在告訴自己,她對自己很失望。
“媽咪,我”秋澤懿想要解釋,可彤雲卻打斷了他,“澤懿,告訴媽咪,這戒指從哪裏偷來的,我們還給人家,給人家賠禮道歉,好嗎?”
秋澤懿一愣,看著彤雲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和她剛剛的淡漠表情全然不一樣,秋澤懿似乎查覺出了什麼,對著彤雲甜甜的笑了笑,“恩。”
彤雲牽著秋澤懿和秋子冉的手,正準備走到大廳的服務台時,之前那束超大束的鮮花又將彤雲阻攔住了。
“媽咪,戒指其實是他的。”秋澤懿指了指那束鮮花,彤雲的娥眉瞬間擰在了一起。“他的?”
秋澤懿點了點頭,拉著彤雲繞到了花束的背後,“安叔叔,你要再不現身媽咪就要動手打我了,我可冤了可委屈了。”
彤雲猛然間聽到安叔叔幾個字,腦海裏瞬間就想到了安鬱的名字,驚愕得她眼瞳睜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安鬱堅難的將那一大束的鮮花往前推了推,可奈何他自己也抱不動那麼大一束花,又何況是彤雲這種柔弱的人呢。
四處看了看,安鬱無奈的將花束放在了地上,一臉不自在的站到了彤雲的麵前。
“你,你怎麼還在這裏,你不是已經”彤雲伸手往上指了指,雖然耳中早已沒有了飛機的轟鳴聲,可他不是早應該從那班航班飛往巴黎了麼?
“因為這裏還有我放不下的人。”安鬱深深的望進彤雲的一灑清潭中,臉上掛著淡淡的臉,如春風拂麵般讓人心生漣漪。
彤雲微微一愣,瞬間明白了安鬱的話,有些扭捏的低下頭。
“不是說已經決定要離開了嗎?怎麼還有會讓你放心不下的人?”
“彤雲,你真的舍得我離開嗎?”安鬱突然間欺近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了許多,彤雲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安鬱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體息。
“有何舍不得?”彤雲倔強的將頭扭向了一邊,著實不願承認自己正是因為舍不得所以才出現在這裏的。
“人都在這裏了還這麼嘴硬,不過你能來,我很開心,真的。”安鬱突然伸手拉過彤雲的手,如同變戲法一般手心中竟然多了一枚閃爍著瑩光的戒指。在彤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那枚戒指已經緊緊的套在了彤雲的食指上。
“彤雲,如果今天你不來,我就會真的永遠的離開A市不再回來;可你來了,帶給了我無限的希望,這些早先為你準備的東西總算是派上用場了。隻是,我不想逼你,不想讓你有壓力,所以”安鬱說完低頭看了看彤雲食指上的戒指。
“當某一天你願意的時候,請告訴我,我會重新將它牢牢的套在你的中指上,你可願意?”
安鬱說得很深情,用足以打動任何人的音符一字一句的輕吐在彤雲的耳邊,帶給彤雲無限的悸動。
“安鬱,我”。
“噓”安鬱伸出食指輕輕的按在了彤雲的雙唇上,深黑的眼睫輕輕的閃動著,“現在請不要告訴我答案。”
彤雲一愣,眼裏布上了一層迷惑。
他在這裏一直苦等著自己出現,不就是想要一個答案嗎?自己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為何要阻攔自己呢?是害怕自己會再一次的拒絕他嗎?
彤雲嘴角輕輕上揚,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也許是自己今天太過衝動了,也許自己是該好好的冷靜一下了。圍眼眼我。
低頭,看著食指上緊緊套著的戒指,彤雲想要取下來,卻發現根本就扯不動。
安鬱察覺到了,臉上露出一抹驚慌,手瞬間就搭到了彤雲的手背上,阻止了彤雲的動作。
“彤雲,你?”安鬱聲音有幾絲顫抖,眼裏的痛苦神色炙痛了彤雲的眼睛。
微微一笑,彤雲伸手輕輕的撫上了安鬱的眉頭,“不要總是皺著眉頭,雖然你不愛笑,但我也並不喜歡看你皺著眉頭的樣子。”
安鬱心裏微微一暖,緊緊的抓著彤雲伸向自己額頭的那隻手,“彤雲,不要取下來好嗎?你可知道我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將這枚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請你不要取下來。”
彤雲笑了笑,眼裏星光點點,看得安鬱一陣心神意亂,“我沒有想要取下來,隻是我想換一隻手帶著,左手戴著才是有意義的,你懂麼?”
安鬱臉色一滯,惶惶不安的看著彤雲,“還有這種說法?”
彤雲吃笑,點了點頭,伸長手對著頭頂的燈光。如玉般的手如蔥白般修長的手指,閃著瑩光的戒指戴在彤雲的手指上,更加顯得彤雲的手格外的透白。
“這是我彤雲有生以來,得到的第一個戒指。”彤雲在說此話時,聲音裏明顯有著一股子的失落和悲傷,許是她又想到了邵溪泉了吧。不知為何,彤雲總感覺今天自己的心情起落很大,內心總是縈繞著散不去的憂傷。
“我很慶幸,這一輩子送出的第一枚戒指,是為你彤雲。”安鬱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可臉上的神情很快又轉變了,彤雲並沒有看到安鬱剛剛臉上的那一抹厭煩。
兩個男人之間一旦牽扯上了同一個女人,那將會是一場硝煙彌漫而又漫長的戰爭。雖然此時彤雲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可對於邵溪泉,安鬱依舊存在著滿滿的敵意。
“媽咪,你們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吧?你沒發現周圍的人也特多了一點麼?”秋澤懿弱弱的看著周圍拿著相機、鎂光燈等等拍攝工具的記者們,秋澤懿一邊擺著各種
待彤雲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全場的焦點人物時,記者們也很配合的圍攻了過來,將彤雲和安鬱包圍在了人群圈裏。
“請問秋總裁,據有關消息暴料安府集團應該是安總的,為何到現在會是你來兼任安府的總裁一職呢?”
“請問秋總,你是不是故意勾引了安總後成功奪得了安府的執掌權?”
“請問秋總,現在你如願得到了安總的愛慕,是不是很開心呢?這是否是你一直在蓄謀的呢?”
“請問秋總,這場奢華浪漫的求愛是你一手操縱的嗎?”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傳入到了彤雲的耳朵裏。麵對著記者各種尖酸刻薄的話語,彤雲轉過身,隻是淡淡的一笑,用一種淡然和沉默來回答他們。
彤雲知道,在這種情形下自己是萬萬不可以開口的,隻要自己一開口,明天見報的將會是各種不堪的話語。那不僅會嚴重的影響到安府在市的股市,還有降低安府的知名度,且不說自身會受到怎樣的人身攻擊,隻怕安府會在近期內受到嚴重的影響。
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情形,彤雲自知自己是沒有膽量去嚐試的。
“秋總,你這是在藐視我們記者嗎?是不屑我們記者提的問題嗎?”
著己己你。彤雲淺淺的笑著,任由各種鎂光燈閃爍個不停。比起自己剛剛所預想到的後果,自己的沉默雖然會讓明天的報紙多了一絲娛樂的味道,但最差也不過是寫幾個自己目中無人,自高自傲的話語罷了。
這點語言上的攻擊,彤雲還是承受得住的。
安鬱看到彤雲的淡然,眼裏透露出一抹讚許。
彤雲的確蛻變了,變得沒有了往日的稚嫩,變得光芒萬丈卻又不失大家風範。
安鬱走上前一步,伸手攔在了彤雲的麵前,轉過頭對著彤雲微微一笑。
“別怕,有我在。”
彤雲朝著安鬱點了點頭,伸手牽過澤懿和子冉。
“各位,請你們不要用這種諷刺的話語來做為攀談的語言,秋總的為人如何,她的能力如何想必自然會有人去關注的。她好與不好,你們可以看看安府現在的狀況就知,絕對不是憑你們的片麵之詞就否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