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裹著一層青色的斷手襲來的時候,白衣人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腦海中隻留下三個字“死定了”。
白衣人想的很對,他確實死定了,他讓天馥受了這麼重的傷,芊葉又怎麼會放過他呢?死隻是對他最小的懲罰,芊葉從來不會為了自己的事情而動怒,但是傷了她在乎的人,那就要付出永遠也承受不起的代價。
芊葉手提大劍,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這種戰士用的大劍,跟劍士用的長劍很不一樣,重量上就要比長劍重上很多,自然,靈巧性也遠不如長劍,不過所為一力降十惠,孰優孰劣,不與評價。
芊葉對大劍沒有研究,用這樣重的大劍,很不順手,拿在手裏比劃了兩下,最後發現,還是要雙手握劍,那姿勢就好像前世的東瀛刀的握法。
芊葉雙手提劍,一步一步緩慢的像白衣人行去,白衣人看著芊葉手提比她身體還要大的大劍,完全就像是一個孩子拖著一柄巨劍一樣,這幅畫麵看起來很詭異也很可笑,但是,現在沒有人笑得出來。芊葉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機,讓白衣人不寒而栗。芊葉往前一步,白衣人便往後一步,兩人始終保持著同樣的距離,可是芊葉並不急著縮短這個距離,一步一步往前,一步一步擊垮白衣人的心理防線,芊葉明明可以很快的,一劍就解決了這個白衣人,但是她不選擇這樣的方式,她覺得這樣對他就太仁慈了,不能償還他給天馥的傷害。
“你知道剛剛那個女孩是誰嗎?”芊葉依然沒有拉近哪怕一點點的距離,對著那白衣人微微一笑,說道。
但是芊葉現在的笑容,在白衣人的眼中,就好像是惡魔的微笑,好像是死神在向他招手。往後又退了兩步,他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原本沙啞的聲音,因為害怕而變得幹澀,吞咽了一口口水,艱難的說道:“不知道,可是你又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是殺了我,你會受到整個大陸的追殺,你的天賦是很好,但是,現在也隻是一個不起眼的青級劍士而已,你以為你們可以逃得過整個大陸的追殺嗎?”
白衣男子雖然被芊葉充滿了殺意和死寂的眼神給嚇了個半死,但是到也沒有完全忘記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沒想到平時經常用來惹是生非的擋箭牌,今天的這個時候,竟然還可以用來救命,也算是急中生智,證明了人在麵臨生命危險的時候,潛力是無窮的。可惜他還是忘記了一點,如此天賦卓絕的孩子,身後又怎麼會沒有一個強硬的靠山呢。
芊葉不知道她背後的靠山有多強大,但是她知道,今天這人傷了天馥,就算他爹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死,是他唯一的結局。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芊葉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威脅,忽一發力,瞬間就出現在白衣人的麵前,雙手掄起大劍,砍向白衣人,白衣人畢竟也是綠級鬥氣,生死之間超常發揮,竟然下意識的舉起手中大劍,擋住了芊葉的這一攻擊。與白衣人的大劍對碰,芊葉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區區綠級低階戰士,真的以為可以接得住自己的一擊嗎?
兩劍對碰,白衣人雖然擋住了芊葉的一擊,但是畢竟有著一級之差,白衣人與芊葉的大劍對碰之後,整個人被芊葉的內力餘波震飛出去,“轟轟轟”白衣人連人帶劍直直撞斷了三四棵大樹才停了下來,掉落在地上,“哇”的一口鮮血噴出,隻覺得體內經脈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現在他很想轉身就跑,可是,卻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白衣人從身上摸索著,掏出一個瓷瓶就往嘴裏倒。
芊葉拖著大劍,緩步走像白衣人,白衣人的舉動,自然盡數落入了芊葉的眼中。芊葉仍舊不急不緩,一步一步走向白衣人,她嘴角的冷然、嘲諷已然更甚。既然他想要承受更多的痛苦,要做垂死的掙紮,自己又怎麼會不成全他呢。
白衣人服下的丹藥似是極品,芊葉走到他身前的這麼點時間,白衣人已經可以重新拿起他的大劍,站起身來。剛剛接了芊葉一招,雖然自己受傷頗重,但是卻讓白衣人心裏有了一絲希望,雖然芊葉等級在他之上,畢竟年紀尚幼,對能量的控製還不夠,否則自己剛剛就應該死的不能再死了。再加上自己身上的那些極品傷藥,未必沒有逃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