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染穿越了,穿到了一個不滿17歲的少女生上。
看著醫院裏白色的天花板,一種莫名的空虛侵蝕著她。
空虛,也隻有空虛而已。她沒有所謂的家人,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也沒有喜歡的人,所以穿越後的她並不感到悲傷。隱約記得那天晚上她因為應酬喝了許多酒,然後酔了,再然後就穿了,她......是死了嗎?也許是,那個星期接到了一個很難搞的案子,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工作,又在簽約時被對方幾個輪著灌酒,本來就不怎麼樣的身體當然會垮。
雖然不是特別畏懼死亡,可是卻會不甘心就這麼死了,還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她還沒在35歲前把自己嫁出去,她還沒升職,她還沒買房子,她還沒......總之,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過,她真的不想死。
當她發現自己借著別人的身體活過來時她是有多麼慶幸啊!
剛借著身體醒來時,原主人的所有記憶就像放電影般在腦中出現。不用記憶,她也知道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因為她的左手腕有一條猙獰的疤痕。
原主人叫木鏡音,16歲,聖瑟高中一年級生,擁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庭:父親是一家肥料公司的老總,母親是一名珠寶設計師,父母倆雖都很少在家,但這個家庭卻異常地溫馨快樂,這麼美好的一個家庭卻被他們寶貝的女兒給斷送了。木鏡音,一個被父母寵得有點嬌蠻霸道,又有點無知的天真的女孩,在15歲時進入聖瑟高中,並對大自己一年級的校草安莫以一見鍾情,從此陷入了情網。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安莫以對於常常對自己死纏爛打,還到處宣揚自己是她男朋友的木鏡音隻有深深的厭惡。
嬌蠻霸道的木鏡音有一天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父母與安莫以的父母交情甚深。於是硬是讓父母說服安莫以的父母讓安莫以和自己訂婚,寵愛女兒的父母敵不過女兒的軟磨硬泡,也就答應了。訂婚宴當晚,安莫以公然悔婚,當場離去。被父母當成寶貝似的木鏡音從沒有受過太大的風浪,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竟在當天晚上服了大量的安眠藥!幸好父母及時發現並送去了醫院,把她的小命給撿了回來。但沒過幾天,夫婦倆開車去醫院探望女兒的途中著遇了車禍,夫婦倆皆當場死亡。聽到消息的木鏡音又有了去死的心思,偷偷跑出病床把自己關在了醫院的公共廁所裏腕上割腕自殺!當然,最後還是沒死成,是值班的護士在上洗手間時看到隔間裏有血液流出而發現的。
而剛剛知道好友一家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多事的安莫以父母愧疚不已,寸步不離地守在割腕自殺後精神就有點不正常的木鏡音身邊。幾個月後,木鏡音終於帶著不堪重負的身體和瀕臨崩潰的精神陷入了昏迷。自始至終,安莫以從來沒出現過。
再次醒來後,木鏡音就再也不是原來的木鏡音了,那個嬌蠻霸道,又帶點無知的天真的木鏡音永遠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謝染。
“鏡音醒了啊,昨晚睡得好嗎?”開門進來了一個三十幾歲的貴婦人,眉眼之間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韻味,她正是安莫以的母親,也是謝染醒來後一直細心照料的人——林萱。跟在後麵西裝革履的,看起來很刻板的是安莫以的父親——安在。
“我睡得很好,謝謝阿姨關心。”我禮貌地笑了笑。
林萱走到病床旁鼓起腮幫故做生氣道:“鏡音怎麼和阿姨這麼生分?阿姨要生氣了!”
“對啊,鏡音跟我們可不要這麼生分。等兩個星期後你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就要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了,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看起來刻板的安在其實說起話來透著股儒雅。
“因為你這些日子來耽誤了學習,所以要複讀一年,學校那邊我也溝通好了,等身體好了咱們就可以去讀了。”林萱說著憐愛地摸了摸謝染的頭,弄得謝染瞬時僵硬了,心裏年齡已經33歲的女人被一個大不了自己幾歲的女人“憐愛”地摸了頭的感覺還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