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黑色武棍再一次和青光匕首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在幽深的小巷子裏不斷回響著。
黑夜,無月。
街邊路燈昏暗著,鵝黃色的光中飄著雨霧。
巷口處筆直地站著一群身著黑衣的大漢,麵無表情地將巷口堵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
杜斌憑借身體的本能,一次又一次擋開了暴風驟雨般猛烈的攻擊。無奈,身體中的藥效早已發作了,右手的無力還是讓他快要連手中的武器都握不住了。
“鐺——”又是一次劇烈的碰撞,青光匕首終是在黑夜中劃過一道寒芒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還沒等失去武器的杜斌回過神,一陣棍影緊追不舍地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杜斌下意識地用雙手擋在身前,試圖做著最後的無力的抵抗。
然而卻於事無補,鐵塊又豈是人的身體可以抗衡的?更何況,杜斌從未練過任何硬功,劇烈的疼痛不斷地從他的雙臂傳出。
杜斌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他知道他體內被下的第二重藥效也發作了。
而使棍的人似乎也發現了,但他卻並不急於結束這一切,隻是繼續用力地揮舞著黑色武棍,一次又一次地痛擊著杜斌下意識防禦著的雙手,玩弄著自己的戰利品。
漸漸的,杜斌終於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為他的雙手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可能是玩夠了,厭煩了,黑武棍又是一記橫掃,直直地擊中了杜斌的雙腿,杜斌雙腿中的骨頭便隨之斷裂,原本半蹲著的身體跌倒在滿是汙水的地麵上。
但杜斌還在掙紮著,四肢盡斷,他仍用力地抬起頭顱,因為他不甘心,充血的雙眼怒視著眼前的人,仇恨之餘還帶著一絲不解。
杜斌至今仍不知道為什麼公司為何要置自己於死地?
不知道為什麼一場好好的慶功宴竟會成為一場鴻門宴?
老大死了,阿偉死了,大鬼死了,肌肉男死了,就連技術蔡也死了。。。。。。
死了,死了,都死了!!!
整個小隊如今就剩下自己一個人還在苟延殘喘。
我們不是功臣嗎?
誰能想象被無數人望而生畏的毒鷲小隊一夜之間竟被自己人消滅了?
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但,一切的疑問都沒有答案,對方也並不打算解釋,隻是嘴角掛上了些許輕蔑的笑。
黑色武棍高高舉起,向著杜斌的頭蓋骨狠狠地敲下。
畫麵定格在這最後一幕,隨機便是無盡的黑暗。
。。。。。。。。。。。。
雖說是夏天,可天氣卻並沒有太過炎熱,陽光中滿是剛剛好的溫度。
紫藤蘿攀爬著樹,又從樹梢湧下,滿是花香。遠處一個穿著休閑裝,大褲衩的年輕人嗅著花香,大大咧咧地徑直走進了紫藤蘿旁一家略有些破舊的書店中,徑直走向了二樓。
年輕人沒有從書架拿任何書籍,隻是隨便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
“來,嚐嚐這個怎麼樣,我新配出來的茶。”很快,一個穿著西裝的老人托著托盤,走向年輕人,將托盤中冒著熱氣的茶和一個黑色方塊放在了年輕人的麵前,自顧自地說道,“雖然沒有幾百年前的味道,但是我覺得應該還不錯吧。”
年輕人打了個哈欠,並沒有碰那杯茶:“真是抱歉啊,我可沒有你們這一輩的那種所謂優雅的情趣。不過,我倒是建議你去試試最新型的幻劑,或者去玩一玩全息模擬遊戲。應該可以給你這種老年人不錯的感受,說不定可以讓你重溫一下以前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