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終將是要打破的,不管是滅亡還是爆發。
梁鬆素來不會過度放縱自己的悲傷情緒,他稍稍振作了一下,便勉為一笑對劉義王說:“既然你執意和離,我定尊重於你。”
劉義王聞言,抬眼看向梁鬆,隻見梁鬆麵上雖然努力在笑,但劉義王還是一眼看出了他的悲傷,她心疼,鼻子不禁發酸,頓時眼含淚光。她含著淚問:“是否我要做什麼,你皆不拒,哪怕失去性命?”
隻見梁鬆肅然回道:“是。”
梁鬆這簡短的一個字讓劉義王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流著淚對梁鬆說:“可我不舍,我希望你遠離權力之鬥,安然活著。”
劉義王的眼淚雖然讓梁鬆感到心疼不已,但他仍能理智地思考,隻見他麵露不解,繼而欣喜若狂,他疾步走到劉義王跟前,殷切地看著劉義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劉義王何曾見過如此失態的梁鬆,不免破涕為笑,笑了之後見梁鬆還是那麼呆呆的看著自己,心中一熱,主動獻上香吻回應梁鬆無聲之問。
梁鬆不禁為之一驚,繼而懷著激動不已的心情化被動為主動,隨後自是一室春光。
之後兩人自是情比金堅,恩愛不疑。
馬援身亡,故後無辜被卷入了皇權的鬥爭裏,前不久還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淡了下去。而他的位置,已由南陽人宗均任。
馬援去世後,官兵因瘟疫而死的已超過半數,蠻軍也饑困交迫。於是,宗均同將領們商議道:“今道遠士病,不可以戰,欲權承製降之,何如?”將領們全都伏在地上不敢應聲。宗均說:“夫忠臣出竟,有可以安國家,專之可也。”於是假傳詔旨,調伏波司馬呂種代理沅陵縣長,命他帶著詔書進入敵營,宣告朝廷的恩德和信義,而自己率軍尾隨其後。蠻人十分震恐,冬季十月,他們一道殺死首領投降。於是宗均進入蠻賊大營,遣散兵眾,命他們各回本郡,又委任了地方官吏,然後班師。蠻人之亂於是平定。宗均還沒到京成,先自我彈劾假傳詔旨之罪,然而劉秀並沒有為此責罰宗均,反而嘉獎宗均的功績,派人出迎,賞賜金帛,命他經過家鄉時祭掃祖墳。
五溪蠻平定,將士論功行賞,賞不及馬援,蒙冤之事亦隻能不了了之了。不幸的是,藺氏傷夫死後蒙冤,不久,其最寵愛的少子客卿又告夭折,雙重打擊,使她患上了嚴重的怔忡之症,主婦如此,府邸的仆人便有些懈怠,馬援之幼女馬雅佳就在這個時候發了高熱,雖幸被發現並給她延醫問藥,但未曾得到好轉。
自馬援去世後,劉莊便安排了人私下照顧馬援妻孥,馬雅佳病重的消息自是傳到了他的耳裏,但是他卻無法立即施予援手,認真想了想,便想到了劉義王,當即便讓人傳話給劉義王。
劉義王聞訊,二話不說便帶上太醫往馬府而去,從此之後,劉義王就開始光明正大地照顧馬援妻女,因為劉秀什麼也沒說,大家自是不會說什麼。
馬雅佳病好了,獨自帶上禮品到劉義王的公主府謝恩,言行進退有度,端莊得體,讓劉義王為之刮目相看,雖然心裏十分驚訝,但麵上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然回頭進宮與陰麗華說起時,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