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姐姐,可想死我了!”小七拖著福伯在胤禛府外轉來轉去,遠遠地看到胤禛扶著黛玉回來,便撲了上去!
“玉兒姐姐快說是誰?是誰把你給抓了?我一定讓父皇治他的罪,讓他剁成肉塊!”小七撅著嘴咬著牙,牙癢癢的樣子。
“小七你沒事就好。”黛玉微微笑了笑,沒把小七的惡語放在心上。
“四哥,你受傷了?你怎麼和玉兒姐姐到一塊兒的?”小七見了黛玉沒事,充沛的注意力便轉移到胤禛身上,瞪大眼睛便看到了胤禛衣服上的血。
“小七,別吵啊,先讓林姑娘回府裏休息!”胤禛對小七使個眼色,十萬伏特電力攻勢一下,小七立馬乖了下來,扶著黛玉的衣裳乖乖往府裏去。擔心得眼睛紅紅的雪雁也舒了口氣。
福伯皺著眉,心中忐忑不安,怕這個傷不是平常的小傷,自己主子和林姑娘,到底遇到了什麼人的算計?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硬要玉兒姐姐出去看花燈,玉兒姐姐就不會被壞人抓了!四哥也不會受傷!”憩園裏,小七可憐兮兮地看著黛玉懺悔,前一刻,她還以為黛玉回不來了,從來沒有後悔過的刁蠻七公主第一次知道自己會做自己不希望發生的事。
“小七,不關你的事。”黛玉撫撫小七的腦袋,又看了胤禛道:“四阿哥,我沒事的,你快去包紮傷口吧!”
“玉兒姐姐,你們為什麼都會有麵具?”小七這會兒才注意到黛玉手中和胤禛手中都拿著一個麵具,黛玉的那個是在燈會上的那個。
黛玉聽了微微一驚,把手中的麵具抓得更緊。
“快給我看看!我最喜歡麵具了!”小七見大家沒事所有的煩惱一下子拋注了九霄雲外,小孩子的一顆天生的玩心便召喚起來。
“這個不準玩!”黛玉一緊張,把手中的麵具在身後藏了,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來。
胤禛顫了顫,拽了拽緊自己手中的炎黃麵具,也不給小七碰到半點。
“你們兩個小氣!”小七衝黛玉嘟嘟嘴,又衝胤禛嘟嘟嘴,“害我為玉兒姐姐你擔心這麼久,一個麵具都舍不得給我玩!哼,我不理你們了!”生氣嘟嘴便跑到了屋外。
“小七,四哥明日幫你買好多來好不好?”胤禛將手中的麵具緊握著,見屋裏人也有些疑惑的樣子,有些尷尬地出了門。
雪雁接過黛玉手中的麵具收了起來,見黛玉疲憊的樣子很是心疼。幫黛玉更衣梳洗,看來,今晚要在這裏且住一晚,以後的事,明天大亮了再說吧。
胤禛回了自己屋子後,張太醫搖搖頭進來給胤禛清洗傷口止血包紮,“四阿哥,美人誤事,自古以來紅顏禍水,你聽我一句勸:美人不宜留。自從你見了那林姑娘,有多少次受傷了?上次還險些丟了性命。”張太醫歎道。
“這一次的受傷依我看卻不那麼簡單。那個林姑娘,會讓你丟了性命的!”張太醫見胤禛默然不語,隻好一勸再勸。
胤禛依舊不語,目光深邃得如同幽月一般。
“哎!”張太醫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到傷口包紮好了之後,胤禛沉著臉幽暗起身,隻丟下一句——“這樣的話,以後不準聽到在你嘴裏說林姑娘一句!”
胤禛丟了話便心事重重地往門外去了。
手裏的麵具,仿佛黛玉的笑靨,胤禛隨意地不知不覺走到一顆銀杏樹下石桌前坐了,借著灑下的月光,仔細端詳手裏的麵具。
麵具上一下子浮現出黛玉輕蹙的如花兒般容顏來。
胤禛臉上柔和地自語似笑笑,從在山上草藥偶然相遇,到天亭的高山流水,馳馬場的並肩馳騁,麵具下的驚鴻一瞥,回想起黛玉的一蹙一顰,一切都溫柔得如融進了柔水中一般。
“在想什麼呢?”忽然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胤禛回頭,黛玉拂月映水站在那兒,輕盈地向自己這邊說話。
“林,姑娘?!”胤禛半心驚訝,一心驚喜,不由地站了起來。
黛玉便姍姍走過去,在胤禛跟前停了。
胤禛凝視著黛玉,兩個人默契地低了頭並肩在院子裏月光下散步,隨意地走著。
一路無話,直走到晚風晚涼,月斜月移,低矮下樹枝,胤禛將身上的外衣給黛玉披了,輕輕送黛玉回憩園裏,自己也依依回屋。
“林姑娘,外麵有人要見你!”次日上午,一個小丫頭走進來,對在屋裏寫詩的黛玉叫道。
“是誰?”黛玉別過頭輕問。
“他說讓你自己出去見,不讓我說。”小丫頭微低著頭,老實答道。